“我們決不能讓克洛維的暴徒玷汙金色鳶尾花的光輝,縱容一群背叛了國王的暴徒繼續猖狂,乃是秩序世界守護者的恥辱!”
“我的忠心耿耿的封臣和騎士們,以秩序之環的名義,我…約瑟夫·赫瑞德,帝國的皇帝,向你們發出最最誠懇的請求……”
“……帶給我勝利吧!”
……………………………………
聖徒歷一百零三年八月二十日,清晨七點五十五分,趁著黎明時分的薄霧逐漸散去,帝國一方率先開炮,成功先聲奪人。
面對上百門大炮的狂轟濫炸,西岸遊騎兵軍團陣地瞬間便被壓制,接連迸裂的炸點直接將最外圍的土牆和陷坑蹂躪的四分五裂,掀起的塵土砸入後線的塹壕,不少士兵被當場活埋。
在近乎天災的單方面碾壓之下,負責指揮西岸陣地的總參謀長法比安甚至不敢下令還擊——他擔心這麼做會直接暴露己方的炮兵陣地,當場變成敵人的活靶子。
這絕不是杞人憂天:帝國炮兵的水平有目共睹,特別是眼下可是皇帝本人親征,帶來的炮兵更是精銳中的精銳,一旦被盯上,幾番輪射砸掉自己的炮壘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這一次法比安似乎是真的誤判了,因為接連成片的炮火幾乎全部落在了外圍陣地上,近乎不計成本的想要敲開一個可以進攻的口子。
疑惑的副參謀長躲在塹壕裡望向對面,在他的印象中帝國圍攻陣地的手段總是很靈活的——炮火試探,騎兵遊擊,步兵線層層壓制…這種大炮猛砸一輪,給步兵開路的簡單粗暴打法,似乎是克洛維一向的套路啊?
就當他還在疑惑之際,後線傳來了安森·巴赫的命令:炮兵立刻開火還擊,壓制敵軍左右兩翼的軍團。
儘管滿腦的問號,但法比安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執行,所有炮壘立刻向敵人的兩翼開火。
於是在一片晴空之下,剛剛還在嘲弄被炸得焦頭爛額的帝國線列步兵們,很快也嚐到了相同的滋味…雖然規模和威力都遠遠不如帝國一方的聲勢浩大,但也給了帝國兩翼不小的壓力。
“嘖……看來是被對面的敵人發現了啊。”
拄著自己的佩刀,伯納德一邊觀望對面一邊搖頭嘆息:“剛上來就能察覺兩翼埋伏的騎兵,安森·巴赫…難道他真是天才?”
“我倒不是不這麼認為。”
面無表情的嘉蘭爵士默默走近前來:“長戟河兩岸地形開闊,無論換做是誰都會想到利用騎兵發動快速襲擊的;正面進攻目標又太大,當然會選擇在兩翼。”
“既然安森·巴赫特地把這裡選為戰場,還敢於將主力軍放在西岸,就說明他早就算到了有這種可能性,做出合理的應對這並不奇怪。”
“你倒是看得清楚。”收回目光的伯納德露出了一閃而過的詫異,認認真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傢伙:
“看來讓你當一個軍團長實在是委屈了,參謀的位置或許更適合你一些。”
“多謝大人的誇獎。”嘉蘭爵士皮笑肉不笑:“我可以看做是您對我的承諾嗎?”
“當然可以,前提是你得能活著回來。”
伯納德欣然答應:“皇帝寬恕了你戰敗的罪過,但想要戴罪立功,你和你的軍團得拿出相應的成績——十五分鐘後發動全線進攻,我會給你四輪炮火的掩護。”
“撕開克洛維人的西岸陣地,然後活著撐過這場戰役,費爾南多的死…我保你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