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看,俞非晚手中方正的小包袱,好奇的用手戳了戳。
“你就是落了這麼個東西啊,你說是小首飾,我還以為真是首飾呢。不過也對,你若是自己的衣裳好好的,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換了公主殿下的衣裳穿,貼身衣物是該小心收好的。”柳如儀深以為然的叮囑她。
俞非晚心知她是誤會了,以為自己說謊去拿首飾,實則是覺得不好流露出,她在公主府裡,損壞了貼身衣裳的原因。
實則她那條被俞彩兒,給踩壞了的衣裙,早就在俞心雨姐妹被趕走時,由馮嬤嬤取出,交給了她們這次隨行的,侯在府外的僕婦,給順帶著捎回了丞相府裡。
但看她擔心自己,俞非晚也樂得將錯就錯,就趕緊做出聽話的樣子答應著。
她將沈天翌的外袍剛收好,遠處虎視眈眈的徐嬋嬋,就徑自朝著她們的位置走了過來。
“俞小姐真是好生隨意,在公主府裡做客,也敢拿出在家裡時霸王的樣子,想離席多久就離席多久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俞非晚,正好瞧見她纖長雪白的脖頸,心下冷笑的暗道,這種美則美矣的頸子,卻也是最容易折了的。
“不勞你費心。”
俞非晚卻連看她,都懶得看,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真是沒禮貌,你們丞相府裡果然都是這等粗人!”
徐嬋嬋幾時被人無視過,氣得直頭暈,但畢竟年紀小,還沒長成前世裡大了後,爐火純青的罵人功力,只能乾澀的罵道:“真是個蠻夷,未開化的!”
“你怎麼能罵人呢!”柳如儀一聽,拍案而起。
“我沒罵人,我只是就事論事。”徐嬋嬋冷哼一聲,故意挑釁的看她。
俞非晚將柳如儀一把護在身後,她從容不迫的站起身來,雙眸裡盛滿的盡數是趾高氣昂。
“我賣尚書大人一份面子,怎的還慣壞了徐小姐,給了你天大的膽子不成,惹得你目無王法,竟敢當眾侮辱朝廷要員了?”
“誰侮辱朝廷要員了?我不過是說你沒教養……”
徐嬋嬋被她的眼神,激的立刻起了火,憤憤的嚷到一半,她才忽然意識到什麼,聲音一點點的微弱了下去,最後不說話了。
總算覺悟了?
俞非晚不屑的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剛才可真是倒退了。
居然跟個半大年紀的蠢丫頭片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當眾計較起這些來。
可見她心裡,對丞相府仍然是恨得。
她恨,卻又不容許旁人,來汙衊性的將整個丞相府混為一談。
其他人的死活她不在乎,就算闔府上下都遭了難,她甚至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可絕不能有人,敢來試圖攀誣孃親的家!
“左丞相乃朝野重臣,丞相府乃御賜之匾,你卻空口白牙,大言不慚的稱其為蠻夷未開化之地,是何居心!還是說你對所有的官員都是這副態度,你家中就是這樣教導你的?”俞非晚斷喝。
“說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