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裡剛剛曬洗好晾在外面曬的被褥,薰香撲鼻,鬆軟適宜,散發著暖陽的香甜氣息。
林朝歌滿意的蹭了蹭,摟著懷裡的小黑,睡得更沉,一條/玉/腿無意識的搭上男人的腰,還蹭了蹭,男人擔心她會著涼又將腿塞進去,不忘抹了把吃豆腐,眼眸黝深,喉嚨上下滾動吞嚥一口唾液。
昨夜漫漫纏綿,耳畔鶯聲猶在,又長又白的腿纏上自己腰間,身下人眼眸通紅跟染了桃花淳酒,半啟的豔麗珠唇含糊不清,支離破碎的喊著自己的名,一聲勝一聲,又香又濃宛如三月桃花碧蓮仙音。
身旁人眸色深沉,喉嚨滾動,許久輕笑一聲,真是個要人命小妖精卻只是將人摟緊了在沒其他動作,反正來日方長,不急一時,何況昨夜實在是累極了她,親吻了吻她濡/溼鬢角,滿臉饜足。
六幅春日百花爭豔屏風外,銀錯銅鏨蓮瓣寶珠紋的燻爐燃著蓮花木蘭香,室內靜謐的回籠覺未睡多久。黃梨木雕花門扉外傳來一道道急促的敲門聲,一下重於一下,跟死了老媽子似的不得安息,連帶簷下一株二月蘭掉了瓣,徒落光禿禿的一栟嫩黃色花蕊迎風而晃。
“王爺,聖上來了現在就在府中。”門外左等右等等不來門開的茶葛狠心一咬牙一跺腳,敲著門出聲道,誰曾想今日休沐聖上會來,都沒有著手準備通知。
也不知屋內人聽到沒有還是沒有聽見繼續哽著嗓子道;“主子,同聖上一塊兒來的還有微霖公主和安國公兄妹二人,他們現在正在花院
中的涼亭內。”話說完,一路跑來急得鼻尖滲汗的茶葛顧不少擦汗,又恐擔心裡頭人沒有聽見,刻意再次重複了幾下,剛想貼著門扉聽下里頭動靜,冷不防門從裡邊開啟,差點兒撞了他高挺鼻子。
“主人,你可終於起了,聖上他們在府中,我怕他們會久等了。”茶葛一抬頭看見瀟玉子胸膛上劃出了好幾道血痕印子還有其他不少緋紅痕跡,一看就知昨夜狀況有多激烈,還想探頭瞧瞧林公子是否起身了就被擋住了視線。
“本王現在過去,吩咐下人備水進去。”語氣說不上好,甚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喏。”當即不敢在看,先下去準備才是最為要緊的。
王府中的花園因林朝歌喜花的緣故,王溪楓當初為奪美人一笑就差點沒學那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卻也動動其萬金造了一個絲毫不遜色於人間仙境的小型版御花園。
即使現在才剛開春,縱使天氣不甚是過暖,花園中早已是花團錦瑟奼紫嫣紅,三步一小景,七步一大景,相輔相成渾然天成。
院中晚梅未謝,各色茶花迎春花馬蹄蓮欲於報春曉,桃杏枝椏苞滿頭,淡粉水仙悠悠抬頭見晨曦,湖中因嫌冬日單調景色無趣,還養了幾隻紅嘴白毛鵝,撲凌凌扇著翅膀,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別問他們為什麼不養鴨子,問就是因為戰鬥力太弱。
橢圓形月門的落掛倆側垂掛了厚厚繡金絲石大蒜紋氈毛墊,走到院中,雖然還有寒風,掛在迴廊金漆彩繪的簷下的八哥、畫眉、綠眉黃鸝、翠綠鸚鵡、鷯哥鶯歌鳥語。
此園跟其他院落隔絕開的法子用的不是砌牆,而是種植了大片青竹編制而成的竹牆,高墜入雲碧綠翠英,而邊上又移植了高大的杏桃蓮梅之樹,又用了翠色碧塊壘成嶂壁的假山,繞著曲折迴廊盤旋環繞,遠遠地看著就像是隱於層層青山之中,幾隻長腳白鶴不懼寒不懼人似的在院中花從湖畔戲水而鬧。
地上擺的栽花盆景,用的一律是景德鎮窯,色都是天青藍釉,齊刷刷的看過去,色調淡雅細膩不必其中的花兒差,迴廊鋪的是堅硬細膩的白石京磚,建造之時便由工匠細細打磨過無數次, 平坦的沒有一處絆腳的地方宛如得天獨厚。
天冷怕嬌花受不住,即使現已開春,每個瓷盆上還配了一個輕紗薄霧的罩籠禦寒。
靠近假山處的潺潺流淌的小溪,引的府中荷花池的活水。水源雖是露天,但此中院不吝嗇柴火,地龍鋪的範圍極大。
池水進了院冷熱交替,便冒出了嫋嫋水煙,把院中更襯的像是人間仙境。這樣的景別說住在其中,走在裡頭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