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天氣還未完全回溫,雕花金粉紅柱黃瓦的硃紅小亭倆側擱了鎏金仙鶴暖爐之碳,湘竹簾垂掛倆側擋風,涼亭中落腳之處鋪於猩紅地毯,月桂杏黃小墊,入席飲酒小几,几上擱一青玉茶瓷。
奼紫嫣紅百花爭豔的花海涼亭中四人各有千秋,郎才女貌,雍容華貴素雅可人皆有之,等一壺茶水燒得滾燙翻沸。
府中主人方才姍姍來遲,淡粉色籬笆花牆中走出閒雲野鶴之悠閒的男子,襯得滿園繽紛春色皆為襯托之景,杏樹下的陽光透著層層疊疊的花蔓花枝柔和的打在男人光潔如玉的側顏上斑斕一片星星點點,彷彿給其渡上一層朦朧金邊。
“陛下今日倒是好興致怎麼突然想到來臣這裡了,也不提前告之臣一聲也好讓我做個準備。”瀟玉子姍姍來遲,臉上掛著一如既往肆意張揚的笑,一攏硃紅繡雲紋滾邊袍,頭帶新竹紫金冠,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一度令人看迷了眼,同為長安一景,非浪得虛名。
“孤若是提前告之皇叔可就不好玩了,皇叔可別怪孤不請自來,孤也是今日出宮恰好碰到安國公同微霖公主,他們說要來皇叔這孤想著許久同皇叔未見也跟著來了。”白清行手中把玩著新折下來的三瓣梅枝,抬眸看向園中入口許久始終不見那人道;“林愛卿可是身體抱恙。”
“許是昨夜有些累極了,故而起得稍晚。”清悠悠的話音彷彿風一吹便散了,卻輕而易舉飄進人耳畔心頭,令其浮想聯翩。
說到這個,反倒是瀟玉子耳根一紅,更如一塊溫潤之玉被人工上了抹豔色,在場諸人還能不明白是什麼事,除了倆個姑娘楚外。
梅杏桃落三色紛紛,人若走到了一處樹枝下,靜待一陣清風拂面而來,吹得鬢角髮絲使其纏繞綿綿,花瓣簌簌,花蕊顫顫兜了個滿懷花香,枝衣留香。
林朝歌在身旁人起身後才慢悠悠的翻了個身,眼中哪有倦色有的只是臊紅,想到昨夜之事又氣又臊將身旁充滿那人氣息的枕頭洩憤的扔走。若非自己體力比之一般女子要好上不少,不知得暈了幾次才可罷休,那人就跟永遠喂不飽的狼崽子一樣對她又咬又舔,不知魘足的野獸纏她直到天明才可放了她歇息,半張臉死死埋在送子求財朱錦色軟枕中,耳根紅得能滴血,幸虧此刻屋內無人。
還有為了求饒叫了大半夜,好哥哥好爸爸什麼的,她當時就怎的鬼迷了心竅屈服了,她現在簡直臊得沒臉出去見人,也不知昨夜院外是否有聽牆角之人。
等耳根之紅稍微褪淡了些,林朝歌從被褥裡摸出一顆鎏金鏤空花鳥球形銀香囊。
這香囊外部有兩球,外殼通體鏤空花鳥紋,便於香菸逸散,中間有活釦,內裝香盂,球外有一銀鏈,無論球體如何轉動,香盂始終平衡,燃時火星不會外漏,燒盡後香灰也不會撒落,設計十分巧妙。
王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自然是什麼精緻小巧之物皆由,這顆金鏤空花鳥球形銀香囊便是去年她生辰初王溪楓贈予她物之一,若是拿著對準在陽光燭火下細看,便能瞧見邊越的縫合角落處用著極小的簪花小字並排寫下的朝歌,祁汜二字。
如今東西還放在貼身帶著,贈禮之人不知遠在哪個山角落蹲著,每每想起來林朝歌都忍不住想縱馬萬里將那人活揪出來才可罷休,嘟噥了好一會兒才繼續翻身準備入睡。
“小主子,你起了,身子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屋外伺候的青山綠水聽見屋裡頭的動靜,未等林朝歌開口說話,便端著梳洗的靶鏡毛巾淨水掀簾入內。
林朝歌現在全身上下就跟被車碾過的痠疼,胸口處隱隱作痛,不用看都知道那狗崽子到底下了多大死口,真當她是肉骨頭又咬又啃,所幸沒有喪心病狂的未給她清理,不然現在光是動一下就跟來葵水似的需夾緊雙腿,扒他皮抽他筋的心都有了。
“嗯,備水吧。”因著她性別保密性問題,瀟玉子刻意將派來保護林朝歌的女暗衛中提了倆人在明面保護她安全,順便伺候著她的衣食住行。誤認喜兒一度認為自己失寵了,每次見到青山綠水二人不是冷言冷語就是出聲諷刺,生怕公子有人新人忘了舊人。
等林朝歌泡在灑了花瓣加了桃花香精的浴桶中,痠軟的身體頓時好多了,身後享受著按摩,差點兒舒服得偎嘆出聲,萬惡的資本主義家的奢侈生活實在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