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夜宴會,林朝歌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會一口氣見到這麼多熟人,還真的是恰巧湊一鍋可以燉了。
而與她相熟之人似乎也在人群中瞧見了她,畢竟她現在抱著這麼一根閃閃發光的金大腿,想不引人矚目都難,只是各自眼神自己體會。
皇帝是帶著才新婚燕爾不足三月的崔皇后一塊來的,居坐高位,今夜一龍一鳳,一儒雅一大氣,相得益彰,座位下後到當朝丞相王爺,底下左右倆側則是青靈國安王和來自正陽國的阿哈達將軍與欲結秦晉之好的薇霖公主,在接下來則是其他小國潑來的諸侯依次而坐。
楚沉如今是皇帝的金吾衛指揮使,是唯一允許帶刀入場之人,一身寶藍色飛魚服龍形盤踞胸肩,既有長袍之風雅,也有勇武之煞氣,腰佩繡春刀。不知迷了多少未出閣姑娘家的眼,奈何周身氣場凜冽,煞氣盤旋生生嚇跑了不少春心萌動的姑娘家。
瀟玉子作為皇帝的小叔叔又加之有著從龍之功, 自是坐在眾人矚目的地方,只不過平日獨來獨往之人今日邊上倒是坐了一個意想不到卻又像是意料之中的人。
打扮了足有一刻鐘光鮮亮麗的昭陽郡主從朝陽宮裡出來之後,就一直注意著男席那邊的動靜。男女席之間用了一條長約十來丈的絲綢紅鍛和幾株新移植過來的寄春君、暗香疏影與九疑仙人隔開,漫天的火紅燈籠光線可以讓昭陽很輕易就看到對面的二人,不管這人走到哪裡, 總能一下就被人看到。如鶴立雞群,亦如孤峰上的青松,只不過旁邊那人實在是礙眼,甚至是討嫌。
她來的時辰不早不晚正好是掐著點兒來的,今日來席她也是打著主意為自己尋覓一良人的,畢竟宮裡幾個未出嫁的郡主公主都深知新皇與他們關係不甚親近,與其到時候被胡亂瞎指一通的錯點鴛鴦譜。或是為了籠絡幾個臣子而將自己送出去,畢竟關係在親密的君臣之間都不介意來個親上加親,或是用女人作為紐帶,與其這樣倒不如提前下手找個看得過去的嫁了。
等人到齊沒多久,歌舞就開始準備上來,鶯鶯燕燕的就是看起來感覺他們都不怕冷似的,衣袖舞動,小腰纖細不堪盈盈一握似的弱柳扶風,腳尖足點花扶柳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輕風帶起衣袂飄飛,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
林朝歌初看時倒有幾分興致,等在多看了幾眼就看得無多大興致,特別想多嘴的問一句哪怕宴席倆側都燒了暖爐點了地龍,他們就不涼,不怕得老寒腿嗎?
她現在甚至是冷的有些想睡覺,還有她感覺在這樣子折騰下去,她會死在床上,落得個英年早逝的腎虛腎虧?眼神輕飄飄的瞥了眼看舞蹈看得正迷離之人,忍不住動了動已經保持同一個姿勢許久,有些屁股坐僵了的難受。
“可是腰痠。”瀟玉子藉著寬大白狐裘大氅的遮擋,將手伸進去為她輕輕按摩揉捏,絲毫沒有認為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何不妥。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都怪你。”一說到這個林朝歌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掐了他手背一把,眼尾就跟染了春日緋紅之豔,氤氳著朦朧水汽。
“看來還是我那處耕耘得不夠,不然小言言現在哪裡還有這麼大氣性。”瀟玉子將席上無人看他們這處,直接膽大包天的將人摟到了他腿上坐著,不顧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之色,直接光明正大宣誓著他強大的佔有慾。
“混蛋,你給我放開。”林朝歌身子扭得跟個麻花似的就要離開這個令人感覺到灼熱的懷抱,還有她還想要臉來著!!!
冷不防聽到一句略顯沙啞帶著強壓/欲/望/的暗啞男聲;“原來小言言竟然這麼重口味,若是能討小言言歡心,本王倒願捨命陪君子,但求小言言別叫得太大聲,引人圍觀可就不美了。”香甜果子酒的味道噴薄在她敏感的耳垂處,癢癢的又帶著酥酥的味道。
“混蛋,你無恥。”簡直跟硬著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不過林朝歌倒是老實得不跟在動,生怕某禽獸真的會說到做到,到時候苦得還不是她這把老腰。
“我可以更無恥,只要小言言喜歡。”
殊不知他們底下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有心人眼中,陰測測的目光跟滲了毒似的刀子。
“陛下,可是這酒涼了。”溫溫柔柔似掐著氣的聲,溫柔賢淑端著母儀天下的氣度不凡。
“沒有。”白情行說完就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眼簾低垂著,指尖微微發顫,眼前這幕實在是過於礙眼,甚至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