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朝歌整個人被顛得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鼻尖瀰漫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彷彿連整個空間都瀰漫著令人作嘔之味,耳畔邊響起的刀光劍影時足漸停歇,呼嘯的寒風貼面而過,一張白瓷小臉吹得生紅髮疼。
瀟玉子看著身後已經解決差不多的現場,留下幾個人處理現場,在沒有久留,抱著人往攝政王府走去,又恐路上寒風吹得對方小臉通紅,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拿大氅將她臉包裹得嚴嚴實實,要不是還留了個呼吸的口子,林朝歌還真誤以為他要謀殺自己。
等回了府,自認為身體差點兒都要凍僵的錯覺,將人打發出去後才去泡了個舒服的加了花瓣的熱水澡,喝了加了蜂蜜的杏仁羊奶,嘴角一圈絨毛都沾了點點奶漬,瞧著可愛極為了。
見了許久沒有回來,就想著人還未回來,現在外頭天色已晚,明日還需上值,林朝歌先去側間換了身乾淨衣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瀟玉子已經回來了,此刻站在書桌前,將手裡不知何時摘取的山茶花花苞置到白玉長頸花瓶裡。
“你怎麼摘花苞過來?”現在是山茶花開得正盛的時候,哪裡會有人專門去挑倆三朵未開山茶花花苞。
男人曲著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花苞頂端,緩慢朝裡探入,硬生生的將那花苞頂開,露出裡頭細嫩的花蕊。
“倚闌嬌花苞,也別有一番趣味。”
林朝歌突然感覺渾身一寒,控制不住夾緊了雙/腿。
隨著春節來臨,各國派來的使者也被安置在了大使館內,林朝歌因上次事故外,瀟玉子恐她會再次出現意外,平日裡連她出門的時候都要不放心的派十幾個暗衛暗中保護她,平日若是他無事恨得時時刻刻將她系在褲腰帶上每日栓著。
各國來使,自孜然事大,帝王今夜宴請文武百官,而宴請的地點則定在御花園林中,各家未出閣的小姐皆是盛裝出席,欲與滿院花色比爭春,雖是冬日卻勝比春日,衣鬢飄然帶香,粉裙羅衫恰帶春,眉間點殷紅花鈿。
太陽漸落西沉,夜已入暮,萬千燈籠高高掛,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今夜許有些許微風,百官受邀而至,花燈亮如晝。
晚風輕撫階邊被如此多的燈籠那紅豔豔的光照得越顯國色天香的各色山茶菊/花紅梅各類珍貴花蕊,殿外的廣場上,兩排高高的燈籠架拉開排場,架下排了兩排低足桌,單列中每桌間距離相當,單看桌數即可知人數之多。兩列間有一巨大凸起的圓形舞臺,許是給樂坊表演助興之用。
列前有一金漆龍椅,雕花精刻,匠心獨具,旁邊一左一右則放置著為后妃或太后所坐,帝王未來,早來的大臣們杯觥交錯相互寒暄、客套著,女眷那處則是領著自家未出閣的女子與之相互推銷或是尋那手帕之交說些貼己話。
今夜的主人公除了新帝外最為矚目的就是來自青靈國新尋回來的嫡長孫,現在的寧王和欲與大周朝結親的正陽國,伴每年賀歲來朝的邊疆小國。
今日是宴請之日,早早就免了今日上值打卡一事,剩下的時日就是在家可勁的倒騰自己或是補上一個連日來奔波忙碌的好覺,等日落初好以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最好之態面勝。
除了以然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獨自前來,其他的那叫一個拖家帶口,凡是家中有未成婚的嫡子嫡女還是可盡的帶出來溜,若是無嫡子嫡女的就會帶自己最喜歡的孩兒或是族中有所成就的年輕人進來見見世面,提前結交未來的頂頭上司。
天氣冷,宴席上不可能保證每個人吃到的都是暖菜,特別是位置在下面的人,往往等淪到自己的時候,一盤熱菜上早已凝固了滿滿一層油,看著就無甚胃口,就算是吃了萬一回家鬧了肚子可怎麼辦,以至於離席后帝王都是將他們未動過筷子的佳餚珍饈打包帶回家中,熱了後再吃。
此舉既顯了皇恩浩蕩,又失了浪費糧食的可能性,一舉兩得。
以至於林朝歌出門時都會刻意吃個七分飽,少喝水,免得到時候找不到廁所可就尷尬了,晚上離席的時候在將自己吃剩下的宴食之物帶回家,等第二日起來時在熱了吃,還別說,宮裡大廚的手藝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