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好,不過我滾出去之前,公子可否告之在下你的名諱,來日定登門拜罪。”今夜是她之罪,連累了他人。
“白寧”。
“好,今夜抱罪了。”得了回應後,林朝歌在沒有久待討人生嫌,依照原路翻牆出去,結果等牆翻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是出來幹嘛的。
正翻到一半,腹中飢餓漣漣,轉身過去/舔著一張帶笑白臉:“那個請問你這麼有吃的嗎,一個饅頭就好,或者你能告訴我,御膳房往哪走嗎?我一天沒吃了 有些餓得慌。”終是有求人家,臉上堆滿了討好之笑。
“沒有”。
白寧瞧了眼朦朧夜色下如玉一般的仙人,頓了頓繼續而道:“往西北方向只行倆百,徒經一小花林便到”。
“好的,多謝這位兄臺”。
”滾”。
等酒足飯飽後,重新鑽老鼠洞,回去窩著,出去時順手牽羊拿了一條宮女小碎花薄被,留下一小塊金子,以當錢貨倆訖。
晨曦灑滿大地,萬物復甦,給之白玉碧綠桃紅染上一層淺色金邊,夜露掛在花蕊之中,閃爍著耀眼光芒。
緊閉了一夜的深墨厚重門扉從外頭開啟,眼睛習慣了黑夜模式,一瞬間被突然情況的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下意識用手遮擋住。
等緩了一會才得以適應。
“你叫什麼,抬起頭給被本宮看看。”林朝歌從露出的指縫中只看見一對不染塵埃的潔白皂鞋面,翩飛的雪白衣襬,彰顯著此人身份之高貴。
“南河。”鬼使神差的林朝歌再一次用了昨夜假名,反正騙一人也是騙,倆人也是騙,一對口供倒不擔心被對不號來。
“抬起頭來給本殿看看。”頭頂的少年莫名的再一次發聲。
林朝歌遵循抬頭,乖順的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陽光逆照下,一張臉從她視角瞧去,模糊淡化了五官,只剩下一團光影,只是飛快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神,謹言慎行,低垂著腦袋畢恭畢敬做好一個老實本分木訥的害怕之人。
“呵”底聲輕笑,嘶啞得就像沙紙粗糙磨過玻璃窗。
林朝歌剛低下去的腦袋被人硬頒著下巴直視目前之人,下巴被捏住的力度疼得她想痛撥出聲,眼眸緊閉,捲翹的睫毛輕顫,才忍住殺人的衝動。
人只有在殺過人,手中刀劍嘗過血腥,手上沾了血,內心就會極度渴望鮮血洗刷澆灌柱身。
二人逆光而站,破舊佈滿倆米灰塵的宮殿中壓根沒有乾淨落腳之地,林朝歌早在天灰濛濛亮時,迷迷糊糊中將小碎花薄被塞到不知哪個旮旮旯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