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腳盤一干淨地。
“你便是娜比姐姐昨日帶回來的小太監,模樣生得倒是俊俏,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好貨,可惜本宮不好這口,倒是便宜了老三那個王八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髮旋上頂傳來,嗓音稚嫩,顯然未腿稚氣。
林朝歌剛想應是,那人的聲音伴隨著彷彿要捏碎她下巴的力度,逼近幾分冷笑道;“本宮名喚危月,是十二星宿中取名得來。”溫薄的呼吸隨著早晨溼冷拂過面頰;“為何不敢睜開眼看本殿”。
“殿下的名字果然是不同凡響,足見其不凡之意……奴才頭此面見天家之顏,心生惶恐畏懼之意,加之一夜未曾梳洗,恐濁了殿下之眼。”。
危月看見她還能懶懶回答,便知沒有大礙,笑了下,肩膀微微顫抖,緊捏她下巴不放手:“你……本殿是日蝕時出生,自小便是凶兆的化身,臭名昭著。不過你名字也與天象有關,南河是井宿的星官,是南側天空的戍衛……南側,那就是大涼的戍衛,你覺得巧不巧。”
林朝歌:……孩子,別多想,我是因為家南邊有條河,才取這個名字。我家要是西邊有個壩,我估計就叫“西八“了。
“來人,安排一處小院給這小公公靜養,小公公看著細皮嫩肉的可莫要教人吞吃入腹。”那人細細端詳了她的臉部結構許久,才鬆手離去,那股子惡意滿滿的嘲弄連他這閉眼之人都能感受到一清二楚。
“諾。”人離開後,立在門外低垂著頭的太監宮女一順溜進來。
“這位公公還請隨咱家來。”留下伺候她的是一個臉白無須,臉白如泡漲的大面饅頭的笑眯眯眼。
“有勞了。”林朝歌伸手揉了揉被捏得差點兒脫臼的下巴,剛才太緊張了人都沒還瞧清楚長什麼樣,反正一個鼻子倆隻眼,看前面的娜比公主和昨夜打入冷宮的小少年來看,皇家基因應該不吃,最起碼不會太磕磣。
知道林朝歌需要靜安,幾位公公只是待了一會就離開了,留下她一人繼續孤單弱小無助的裝病。
花顫倆三金花,紛紛揚揚灑滿亭,綠草如茵嫩如芽,老牛擇嫩尖。
“什麼,你說危月今天一大早就將那小人帶走了。”才剛睡醒的洛美鈴就聽到這麼一個訊息,無異於平地一聲雷響,她可是知道那人並非是真的太監,萬一,萬一。
後果她連想都不敢去想,招呼著伺候的宮人為她快速梳妝打扮,不行,她得將人要回來才行,後宮私藏外男可是死罪一條。
依那人嘴上不把關來看,無疑早晚露餡,單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躺下沒多久的林朝歌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過來的,還沒等她起身下床,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影一把把她遮光的厚重銀湖沙簾掀開。
“公主可是有事來尋在下。”見是老熟人,林朝歌反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顯然未睡飽被人擾了美夢,眼角泛紅帶著抹桃花豔,三千青鴉未束,乖巧貼在瘦削有力的勁腰,精緻鎖骨,其色殊為妖,可禍國之主。
“你這小人本公主不過關你一夜宮殿,你倒是好手段居然勾上本宮八皇弟。”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似從牙縫蹦出來的。
“一夜未見,想不到,公主大清早的就是過來興師問罪。”換了個姿勢躺得更舒服,眼眸半闔,風流韃靼。
“好,你個小人倒是會找靠山,隨杆子往上爬,可你這次算盤打空了。”洛美鈴逼近幾步,冷聲道:“本宮可是要將你打包贈予三皇兄的禮物”。
人都在屋外伺候著,竟是無一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