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學業可有吃力之處,看你的模樣,妾身就知君子端方有禮幾字出處”。
“父輩的教導而已,不算什麼,王大人才是真的厲害。”林朝歌有些欣賞地看著屏風袖竹,顧左右而言。
她一直很佩服王郡守的毅力和才華,縱使他出身不好,卻依舊保持著自己內心的善良,力所能及地去幫助別人,身居高位不受誘惑,對王夫人的寵愛十年如一日,即將年近四十,依舊活得跟個不予事實的雙八少女。
“林言,還有九個月便是秋闈了,今年可有準備下場。”王溪楓忽然道。
林朝歌點點頭,王溪楓聞言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叫人新換了一壺水,這次輪他接手。
“朝歌今年準備十七了,距離弱冠之年還有挺長時間的。”王夫人問道。
林朝歌點了點頭,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夫人又道:“那感情好,等你金枝折冠日,正好準備準備你們二人婚事”只要一想到不久就能抱金孫,想想就美得冒泡。
兩人具是沒話說,空氣便沉寂下來,耳邊盡是王夫人。
“夫人這的茶好香。”林朝歌誇讚道,更多的是打斷這對她而言尷尬的詢問。
“你喜歡就好。”王夫人笑了笑,將另一杯遞給了自家傻兒子:“喜歡記得往後多來府裡走走”。
“我怎麼沒這個待遇。”王溪楓小聲抱怨。
林朝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王溪楓石化在原地,他居然覺得自己從林朝歌眼裡看出了炫耀???這可是他家!
晚間,林朝歌再三拒絕了王夫人的盛情難卻,推遲說家中有事才得以金蟬脫殼,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是在留下了,難保不會遇到王郡守,上一次他讓自己遠離他兒子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結果她原先答應得好好的,結果最後還是跟他兒子勾搭上了,若是換成她,沒把人打死都算不錯了。
再見,她總會忍不住心虛。
“人走了。”處理了一天事務的王郡守踏步走進方才會客小亭。
“嗯,本打算留人吃晚餐的,結果人家說藉口說家裡有事,我總不能強逼人家留下。”說到這,王夫人嬌嗲掃了眼身旁男人;“還不都是你把人家嚇走了”小拳頭錘你胸口。
“都是個雙身子的人,還不懂得照顧自己。”王郡守目光落在沾了口脂杯沿上,眼神暗了暗。
“還說,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淪為大家笑柄,說什麼老蚌生珠”。
“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是為夫的錯”摟過懷中小嬌妻,親吻有著倆個小旋的可愛發頂。
“少爺,你回來了,我本來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所以就沒留你飯。”喜兒正在園中搗弄著今晨新掉下來的梅花瓣,洗淨留香密封在酒罈子裡,深埋雪土三尺深。
“正好我也不餓,不用準備了。”林朝歌一回家,就衝進房間,緊閉房門,不知在裡頭搗鼓什麼,月上中空,裡頭的燈還亮著。
“那少爺你有事就喊我,我晚上睡眠淺。”喜兒見他無用,繼續埋頭剷雪,學一黛玉葬花。
“……”你還睡眠淺,晚上睡覺誰死得跟豬似的,還打呼嚕,真不知道以後有哪個姑娘受得了他。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白居易《花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