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著它們,就像你已經嫁了進來,睡在那個屋裡一樣。”
我的眼眶溼了,啟閣的眼角已經落淚了。
原來今晚,啟閣也醉了。
他看著我們,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杯又一杯,早就醉了。
藉著酒勁,所以才能說得出這些憋在心裡好久好久的話。“一別兩寬,各自安好”是他在啟織面前的堅持,是不放我走;解夢花,是他想象中的我的美好。可這些,也只有是藉著酒勁才能說得出口的罷。
我淚眼垂眸間,啟閣突然側過身來低頭吻住了我。
輕柔的,像是生怕把我弄丟了一般的一個吻。
我輕輕的迎合著他的吻,啟閣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口腔裡全是酒精的味道。
他帶著玉扳指的那隻手伸過來捧著我的臉,冰涼的觸感一下子激醒了我。我睜開眼,啟閣像是感覺的到我在看著他,他停了下來,也緩緩的睜開了眼。
那個下午陪我逛了園子的宮女端著酒正送過來,瞧見這一幕不自覺的丟了手裡的盤子,盤子裡的白瓷酒壺碎了一地。她們家的王爺正在和十六阿哥的伴讀搞親親。聽見聲音,啟閣像是醒了,眼裡的迷亂一時間消散開來,忙放開了我。
我羞紅了臉,不知所措。
隔多遠就聽見啟希說著老十六都喝醉了還發酒瘋不老實睡覺,哄了好久才睡著的話,他走近了來,一看地上的碎瓷碴子,忙叫人來收拾。小宮女嚇得不輕,唯唯諾諾的還不小心劃破了手指。
我站起身來,問啟希:
“二哥,可不可以送我回宮?”
啟希看了眼一臉沉靜眼神望著酒杯發呆的啟閣,又看向我,輕聲說:
“好。”
回宮的路上,下雪了。
雪花紛紛揚揚,大片大片的,鵝毛似的。
這是紫禁城的初雪呀。
啟希一直把我送到墨菊園才走,一路上也不說話,他也是看出了什麼的吧。
房間裡,喜兒睡下了。我對著燭火,一遍遍想著啟閣說的話,想著他那個小心翼翼的吻,竟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