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黑衣人看到林楓的瞬間,嚇得差點尿褲子,雖然林楓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可是越是這樣,越讓他們心裡沒底。
"爺,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就是一時見錢眼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聽那個臭娘們的話。"
杜安順見他們插嘴,直接衝著那人的面門踹了一腳,"不要多嘴。"
"她說了什麼?"柳傾急忙問。
"她說,只要取了你的性命,就給我們每個人十兩銀子。"
一個黑衣人馬上回答。
"不能說,說了她會殺了我們的。"旁邊一個黑衣人憤憤地看了一眼剛才回話的同伴。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柳傾目光冷冷地落在說話的人身上,"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這個小山村,最適合殺人了。"
每個人十兩銀子,看來她的命還挺不值錢的,柳傾撇撇嘴。
"那人長得什麼樣?"
"她蒙著臉,看不出來長相,只知道她左手上帶了一個翡翠的鐲子,那鐲子長得好看,通體都是白的,中間卻有一條紅線,很是少見。"
她確實不知道趙曼柔有過這麼一個鐲子,從這一點上,確實無法指證趙曼柔。
趙曼柔自然是擔心會別人認出來,這鐲子是她自己拿私房錢買的,除了她自己,還沒有人知道,和匪徒接觸的時候,她特意戴上這個鐲子,把頭上的飾品全都摘下來,就是為了混淆視聽,模糊自己的的身份。
柳傾又問了幾句,這幾個人的回答和林楓府上關著的那幾個一模一樣,雖然能確定是趙曼柔,但就是缺乏實證。
方才殺手出來的時候,陳婆婆就昏過去了,眼下還在屋裡頭躺著。
柳傾起身朝著裡屋走進去,林楓擔心裡屋還有殘留的匪徒,身體先一步走到柳傾前頭,先是進去打探了一番,才讓柳傾進去。
看他這麼小心,柳傾心裡一暖,方才只顧著審問,竟忘了問他,為何會在這裡了。
柳傾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問了,有些事情,根本沒有必要問清楚。
過了一會,穩婆悠悠轉醒,渾濁的眸子終於有了些變化,她轉著眸子,在屋裡掃了一圈,在看到柳傾的臉地時候,竟滿面驚恐,"不是我要害你的,你不要來找我,求求你,不要來找我……"
柳傾一臉茫然,走到穩婆面前,"陳婆婆,陳婆婆,你想起來什麼了嗎?"
"你是誰?"陳婆婆嚇得縮到牆角,用被子蒙著頭,"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柳傾心裡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看著陳婆婆道,"陳婆婆,我是人,我是郫縣柳府的大女兒,當年是你接生的我。"
"你是柳傾?是當年那個孩子?"陳婆婆將被子從頭上扯下來,手上還在發抖。
"對,我是柳傾,陳婆婆,您能告訴我,當年接生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陳婆婆捶著床,道,"作孽啊,這都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