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廝歡脫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林楓才慢慢道,"王公子,眼下柳傾不在酒樓,請您幫個忙,暫時充當一下本店的廚師,為小店做幾道菜。"
王栩賢將臉扭到一邊,仍是餘怒未消,方才他剛剛從林楓這裡吃癟,這人轉眼就求上他這來了,他可不得好好端著架子麼。
林楓笑著,自然知道該給個臺階下的道理,"王公子大人有大量,再加上您現在是酒樓裡和柳傾手藝相當的大廚,這道菜,除了您,也沒人會做了,常言道,能者多勞,你就算是幫酒樓一個忙。"
王栩賢仰著臉,只當是沒聽到。
林楓並不氣惱,仍是笑道,"我道王公子是個明白人,其中利弊自然能看的清楚,在下便是多此一舉,幫著你捋一捋。"
"一來,你替柳姑娘幹活,柳姑娘心裡自然會擎你的好,二來,一般人品不出你和柳傾廚藝地差別,若是傳出去,也能幫王公子抬個名聲,三來,這也算在下欠了王公子一個人情,日後若是有個麻煩,只需王公子說一聲,在下即便是赴湯蹈火,也是義不容辭。"
"以上這三點,便是利處,這弊端,便是會使王公子受累。"
"這答應不答應,全看王公子您自己的意思。"
說完,林楓徐徐展開摺扇,慢慢地扇著。
王栩賢在心裡計較了一番,"聽林公子這麼說,這樁買賣倒是不虧。"
他不想抬名聲,也不想讓林楓欠他的人情,他想的不過是柳傾能夠念他的情罷了,單這一點,就足夠讓他點頭。
見王栩賢應允,林楓道,"如此,有勞王公子了。"
他心裡也跟明鏡似的,自然是知道王栩賢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是,念著那個人罷了。
見王栩賢進了後廚,他嘆了一口氣,心裡,也同樣惦記著那個人,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自己不跟在她身邊看著,到底還是於心不安。
他向來不是一個糾結的人,馬上拿定主意,牽了巷子裡的馬,直奔這小山村去了。
他本就從杜安順的書信中知道了陳婆婆的住處,路上沒有半點耽擱,便進了村子。
看到村裡家家大門緊閉,只能聽到狗叫聲,卻沒有半點人說話的聲音。
他心下一寒,面色一變,只道是出事了,催著馬從村口到陳婆婆家,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來到陳婆婆的家門口,他翻身下馬,顧不上將馬栓好,就推開大門,進入眼簾的是一群黑衣人,接著便是站在一旁的柳傾和府杜安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確定柳傾沒有什麼大礙才鬆了一口氣,一顆揪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來。
"這些人……又是殺手?"
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的情緒,目光一凜,看向黑衣人的目光有些凌厲。
"正是,眼下,柳姑娘正在審問。"杜安順急忙答。
"可問出來些什麼了?"
林楓的語調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