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這樣嘛,怕了你們了,”雲芳作勢的拍樂拍胸,才認真的解釋道,“張管事雖然看好咱們,但是他自己卻沒來,就像你們說的那樣,他也知道咱們藍家和福祥老鋪差的遠,他想要投效咱們,可是也需要咱們拿出本事,讓他看到咱們的誠心才行啊。”
“至於福祥老鋪的東家的意思嘛,”雲芳抬手打斷了大家的詢問,繼續解釋道,“現在我還只是猜測,猜是他故意給了張管事那樣的錯覺,讓他以為他負責的鋪子要關門了,敦促他聯絡咱們,看看咱們下一步的舉動呢。”
“可,可是為什麼?”大山滿臉上寫的都是問號。
雲芳也想知道為什麼福祥老鋪要收縮經營,就像她想知道為什麼蔣家一夜之間失蹤了一樣,還有采石場西窩棚的秘密,甚至是先皇突然駕崩、新皇倉促登基的秘密,她都得想知道的。
不過,那只是她無法滿足的好奇心,因為資訊的極度不對稱,她無法參詳出其中的秘密,自然也就無法知道當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而福祥老鋪的經營調整,也是屬於雲芳無法參透的一種,是她只有被動的接受結果,無法窺探原因的事情。
不過,雖然不知道福祥老鋪為什麼調整,但是福祥的老東家能找上他們藍家,雲芳還是能推測一二的。
藍家和福祥老鋪原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是張大年參加了一場遠房親戚的婚禮,無意間發現了藍家醃的蘿蔔條,藍家才和福祥老鋪有了交集的。
藍家藉著這一次契機,迅速的把那些原本滯銷的新奇蘿蔔條銷售一空,不但一躍擺脫了貧困,在周圍鄉親們眼裡成了可信的人,還趁機積極的賒欠大肥豬,儲備了打量的火腿肉。
當然了,這些僅僅是從藍家的角度上來看的這件請。如果從福祥老鋪的角度上來看的話,一個小小的藍家擺脫貧困而已,根本不會入的了福祥東家的眼的。他能看到的是藍家白撿的那些蔫吧蘿蔔。
是的,雲芳一直相信那些蘿蔔不是無緣無故的被送去他們藍家的,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是那麼大批次的蘿蔔,肯定是涉及大手筆的商戰之爭的。只不過,她藍雲芳不是普通村姑,她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及時勸阻了家人,沒有參與到那些大佬們的商戰裡面去,而是小心的把那些蔫吧蘿蔔曬成了蘿蔔乾,老老實實的壓在了藍家小院的大水缸裡。
這才讓藍家及時的抽身,沒有被牽涉進那些大佬的角力裡面去。
雖然,雲芳沒又讓藍家在那個時候成為棋子,顯然還是讓福祥的東家給記住了,這一次放出了這樣的風聲來,怕是想抻一抻藍家的底吧?
雖然對方依然是為了試探,帶著考較的意思。但是已經有了充分準本的雲芳卻不打算像上一次一樣及時抽身,她大膽的想要會一會那個福祥東家,一來是解釋藍家本就是一個普通莊戶人家事實,另一方面也想在這次的混亂中替藍家尋一個安身立命之地。
轉瞬之間,雲芳想到了很多。可是,很多事情卻僅僅是依靠她混跡商場的經驗、靠直覺推斷出來的,她不大好和大家解釋清楚的。
眼波轉了轉,雲芳試著解釋到,“人家要見咱,我想是因為咱們醃的蘿蔔條好吃吧,我記得聽小柱子說起過,張管事拿了咱們的蘿蔔條給福祥的老東家去嘗,他們家的小孫子很愛吃呢。”
“是有這麼回事,”大山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自動的聯想到,“或許他還想看看咱們還沒有其他好吃的呢?”
“真要是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雲華笑著說道,“咱們還有蘿蔔乾,還有火腿呢,保準讓他們滿意的。”
“就是啊,都是芳兒想出來的好辦法,肯定一樣好吃的。”小石頭也興奮了起來,“說不準啊,那老東家聽說咱們還有好東西,立馬就讓他的鋪子收了呢,這樣咱們就不用發愁嘍。”
看著樂觀的大家,雲芳的信心又增長了幾分,她大聲的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相信咱們的東西好吃,我明天就去見一見那個福祥老東家,用咱們家的好東西說服他!”
“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大山也豪情萬丈的說道。
“明天不行,”一直沉默著的桂花突然出聲反對到,“明天是老神醫給你們換藥的日子,你們哪裡也不能去。為了這一次換藥,小泉子今天就回醫館幫著準備了,你們沒發現他一直沒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