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有些艱難的住了嘴,因為張大年打發他來找藍家兄妹並沒有具體的交代什麼,小柱子自己也想了一路了,他們就算是被東家裁撤了,以藍家目前的實力怕是也干預不了,他不知道張管事派他過來也求什麼?藍家在這件事情上又能幫的了什麼。
小柱子沒有說明白,雲芳卻揣測到了張大年的意思,她笑吟吟的替小柱子接了下去,“所以,張管事打發你來,給我們送個信?”
“嗯!”小柱子重重的點頭,眼神卻滿是不解,不大好意思的說道,“張管事只是說讓我把事告訴芳兒姐姐,其他的什麼也沒交代,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什麼也幫不上,真是沒用。”
“你做的很好,謝謝你帶了這個訊息來,”雲芳鼓勵的笑了,“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回去告訴張管事,說我們這幾天就去拜訪福祥的老掌櫃,請他稍安勿躁,先不要亂了陣腳。”
“呃,”小柱子一愣,他之前沒有弄明白張管事的意思,現在又沒明白雲芳姐姐的意思,他是在是糊塗了,結結巴巴的問道,“芳兒,芳兒姐姐你要去拜訪老掌櫃?可,可是為什麼呢?”
小柱子跟在張大年身邊歷練了這些日子,說話辦事已經很沉穩了,才把話問的很含蓄,沒有問出更加直白的話來。
其實,不怪小柱子如此驚訝,大家誰都知道藍家和福祥老東家離的實在是太遠了。一個是深山裡一個普通莊戶人家,一個是縣城裡數一數二的大戶,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可說的才是啊。
雲芳這麼篤定的說要拜訪福祥的老東家,話裡話外的還要和他商量什麼似的,這怎麼可能?別說是商量事情了,福祥的老東家肯不肯見她還不一定呢。
看著小柱子驚詫的表情,雲芳卻沒有給他太多的解釋,只是繼續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張管事既然派了你來了,訊息也送到了,你的差事就算完成了大半,你把我的原話帶給他就好,他會明白的。”
雲芳雖然沒有解釋為什麼,可是卻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柱子縱然有太多的疑問,也只好一一的嚥了回去,垂著頭說道,“是,芳兒姐姐,我這就回去送信,謝謝你。”
“去吧,路上小心點。”雲芳乾脆的說道。
“再見。”
小柱子忐忑的趕了來,又一肚子糊塗的趕了回去。
在臨出門的時候,小柱子再次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送他到門口的雲芳姐姐,心中無比的失落了起來。
雲芳姐姐依舊是雲芳姐姐,一直是他仰視的存在。即使他跟在了張管事的身邊學習到了很多的東西,見識到了很大的世面,他在雲華姐姐眼裡一直是一個小孩子,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她的高度,她說的話、她辦的事,是他永遠也理解不了的,只有乖乖的聽吩咐的份。
雲芳姐姐永遠是為他引路的雲芳姐姐,這個身份永遠不會改變。
帶著這樣的認知,深深的失落之後,小柱子又重新握緊了拳頭,他小柱子即使在雲芳姐姐面前只是一個孩子,他也要做最有用的孩子,早晚有一天他會讓芳兒姐姐看到他的努力的!
打發走了心思複雜的小柱子,大山再也憋不住了,一連串的問道,“芳兒啊,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咱們和人家福祥的老東家八竿子打不著啊?人家能見你嘛?你,不要想那些咱們夠不著的啊!”
“是啊,”雲華也急了起來,“芳兒啊,咱們離人家福祥太遠,咱夠不著人家啊。就是你想開鋪子,咱們,咱麼也可以從小鋪子做起,與其去求人家自尋其辱,還不如想想辦法,利用好小飯館的便利呢。”
“你們先彆著急嘛,”一直沉默著的桂花,突然笑吟吟的開了口,“芳兒不是魯莽人,她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你們先彆著急呀。”
“桂花姐姐說的對,”小石頭也一臉沉思的說道,“我也相信芳兒不是心口開河的,咱們聽聽她怎麼說吧。”
看著眼前或著急,或勸慰的姐姐、哥哥們,雲芳沒在賣關子,挑著眉頭說道,“不是我想高攀福祥老鋪,是張管事覺得咱們有這個機會,甚至是福祥的東家也在試探咱們呢。”
“啊?!這是怎麼回事?!如果張管事有什麼意思的話,他為什麼自己不來呢?”
大山、雲華、小石頭和桂花幾個人一個個的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