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不竟一愕,不想公孫瓚與袁紹還有這層關係,那自已又是公孫瓚的妹夫,也算與袁紹有沾親帶故的關係了。這世界還真是小啊。在後世說三國演義,其實就是一家人在爭鬥,這說法也算不錯了。
何白於是拜辭了眾諸侯,正式領兵出發。出酸棗,至原武,原武的縣長與官吏早己逃散,只有董軍斥侯的羌騎在鄉間劫掠,此時紛紛向何白一軍圍攏過來。何白聞報,不由大怒,這董軍好大的膽子,竟然到酸棗十萬聯軍的左近來了。只是想要探查情報,遮蔽戰場,在面對已軍時,卻是不能夠了。
何白馬上派出了往昔慣用的輕騎武鬥血騎來,此番付刑所率來援的三千何氏私兵,除兩千步卒之外,就有五百武鬥血騎及五百白馬義從騎,分別由余化與杜雷所領。如今餘化三將另有要事,並帶走了一千五百人。於是騎軍統一交由杜雷統領,並隨侍中軍左近。
如今聽到派令,已經年餘時間未戰的武鬥血騎們立即呼嘯而出,向四周散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於路的殺戮之聲不絕與耳,橫行西北的西涼鐵騎與來自幽並的武鬥血騎進行了一次次的小規模戰鬥,規模雖小,但慘烈之態不遜萬人的大戰。在何白領軍抵達汜水關前的卷縣時,終於告一段落了。
“報,主公。”杜雷眉頭深皺,心痛的稟道:“我軍武鬥血騎與西涼羌騎交戰數十次,共斬殺西涼羌騎兩百一十七級。我軍陣亡一百四十三騎,受傷四十八騎。已基本掃清百里範圍內的西涼羌騎斥侯。”
“嘶……”何白倒抽一口冷氣,從前無往不利的武鬥血騎居然僅僅只是慘勝西涼羌騎,這結果可讓何白始料不及。
“我部武鬥血騎是因何而傷亡慘重的?”
杜雷拱手拜道:“回稟主公,主要還是馬匹問題,西涼羌騎的戰馬多暴發力強,在短距離追逐之中,往往可以追上我部血騎。而西涼羌騎多擅使長矛大戟,於近戰中我部血騎又往往落於下風。因此遠戰的效果皆被近戰抵消了,所以才傷亡慘重。”
何白凝重的點點頭,武鬥血騎擅長以騎射牽制敵人;而西涼羌騎也非弱者,更擅長突擊近戰。西涼馬在衝鋒上又更優於烏桓馬,所以才產生這般的效果來。
何白喃喃的說道:“希望西涼軍能被我軍所嚇阻了,不再窺視我軍左近。敵情是否已經探明?”
杜雷拜道:“回稟主公,我軍西面的汜水關約有軍一萬五千人以上,守將為西涼軍驍騎校尉華雄,副將為騎都尉李肅與校尉趙岑。西南的滎陽城有軍千人,守將為西涼軍的一名軍司馬。”
何白暗道,汜水關中與書中所說一樣,只是少了一個胡軫,也沒有五萬大軍。只是不知這華雄還敢不敢出戰單挑了?若敢就乘機斬了他。
杜雷吱吱唔唔的說道:“主公,好似在我軍之前,曾有過一支軍隊前來奪關,不料被新至的華雄軍所破,就連主將都被斬了。陸續的有敗卒向我方逃來。”
何白一怔,問道:“可是濟北相之弟鮑信之弟鮑忠?”
杜雷拜道:“主公明見,聽敗卒言說,正是濟北郡兵都尉鮑忠。”
何白聽後無語,也不知鮑信是如何做想的,無人任先鋒時,他不派兵。孫堅當先鋒了,他卻派兵去爭功。而如今是自已為先鋒,他還是派兵了。不但平白的折了兄弟與許多士兵,更使聯軍計程車氣大跌。何苦來哉。於是下令派兵收攏濟北的敗卒,統一交由後軍的張遼管理。
第二日一早,何白領著典韋、黃忠、張遼、付刑、淳于瓊等大將,與各部的領兵司馬,在杜雷及五百白馬義從的扈從下,一起前往汜水關,想要親自探查汜水關關防與敵情,好分配各將的攻關事宜。
行了數十里地,巳時過半這才抵達汜水關下。何白令白馬義從騎暫停六里之外接應,自與數十騎望汜水關而去。
在這個世界的地理位置與後世略有不同之處,比如後世的酸棗在黃河之北,如今卻在黃河之南。這可能是黃河改道的問題,但汜水關原本與虎牢關是同一處地方,只是歷史的名稱不同。
但在此世,汜水關卻是一個獨立的關口,它在滎陽縣之西北二十里處,北面臨黃河、濟水與鴻溝,南面群山,是通往雒陽的一處要道關口。而在東南的滎陽方向,亦有一條道路可通雒陽,不過滎陽之西南四十里外卻有雄關虎牢關阻攔。
也就是說汜水關在虎牢關之東北十餘里處,各有一條通往雒陽的道路,分別由兩關相阻隔,而滎陽則在兩關之前,做為一個突出部聳立在世人的面前。只是滎陽城小,遠不如汜水與虎牢兩關那般受人重視罷了。
汜水關就如所有雄關一樣,多在狹處建關。建關的目地除阻隔交通與守衛之外,就是為吸引敵軍的大量兵力了,因此關口通常不能建在極窄處,不然他人扭頭就走,根本沒有攻關的慾望,也達不到吸引敵軍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