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闊不是這樣的人。
相反他的一舉一動都能透露出來很不尋常。
且不說他第一次便殺了十一人而毫無反應,就是這般把自己當做牛馬,套著皮袋來拉車也是極為可笑的一件事……再看看那板車放的東西:饅頭,酒,劍,以及一個躺在被窩裡的女人。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但他楚闊做了,而且他是個正常人。一個正常人若是做了不正常的事情,那便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就是怪異。
“醉了不就更感覺不到口渴了……”
楚闊不屑的說道,還將腦袋偏向了一邊。
“等你感覺不到口渴時,說明你已經大醉。大醉的人連這板車也拉不動!”
靖瑤說道。
二人正說著話,楚闊感覺到身後的板車上傳來了一陣響動,好像是那女夥計醒了過來。
“你不是說下手極有分寸,絕對可以保證她一個對時都醒不來?”
靖瑤指著板車上那團正在微微蠕動著的被褥問道。
楚闊心虛,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仍舊自顧自的拉著板車朝前走去。
板車上的動靜越來越大,楚闊也不在乎。但靖瑤卻看出他拉車的時候,要比先前小心了很多。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管這路況如何,有沒有溝坎石子,很是奮勇的朝前走去。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精神,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而現在,楚闊卻是雙眼仔細的聽著路面,生怕這板車的輪子受到什麼阻礙一般。
忽然,靖瑤朝旁側猛一閃身。
頓時就與楚闊以及他身後的板車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楚闊察覺到靖瑤的異樣,還未來得及問出口,便覺得脖頸出很是冰涼。
那女夥計以及全然醒來,手中握著靖瑤的劍,逼在他的脖頸上。
“你醒了?”
楚闊問道。
腳下的步子卻不停。
女夥計當然不會回答,只是手中的力道又中了三分,在靖瑤的脖頸上都壓出了一條痕跡。
“你身邊那個布兜裡有饅頭,布兜旁還有酒。若是餓了就吃喝一些,路還不短。”
楚闊說道。
“這是去往哪裡?”
女夥計沉默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終究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