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想要鬥過攝政...”而後未曾說完的話,卻是因為白契嫌她太吵,制住了她的啞穴。
雲蓁卻是在冬孃的刺激之下陡然平靜下來,目光一閃,敏感的察覺到琉璃先前的欲言又止,忙開口問道。“他們現下到了何處?”
琉璃怎麼會不明白雲蓁問這句話乃是什麼意思?
她微微搖了搖頭。“攝政王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組織人手,想來明日,攝政王便會進京了。”
“時間不對。”雲蓁低聲喃喃一聲。“趙沁繡呢?”
趙府嫡系,見過她,知曉乃是她下手,可指認她的不多,除去已經駕鶴西去的趙老與趙夫人外,就僅有趙少齊與趙沁繡兄妹。
先前琉璃說了這麼許久,也不見她提及趙沁繡。
“趙小姐因為在京都內多逗留了一日,故而避開了與攝政王他們正面對上。”琉璃捂住面。
雲蓁敏感的注意到,琉璃那算個以往都帶上了戲謔的眸底,含著隱隱淚光。“逃離之間,小九護送趙小姐,與趙小姐齊齊失蹤。”
“兩人跌入淮川大河生死未卜。”
“而護送趙老的十三十五重傷,而老六他。”琉璃不自覺的哽咽了一下,竟是生生住了嘴。
雲蓁腳步微微一退,一死兩傷,一個下落不明。
“怪我。”竟是一時疏忽,雲蓁雙手捏拳。“竟是一時忽視,便是死人都可傳信,何況不過是個受傷之人。”
無盡的悔恨在雲蓁的心頭交織,她狠狠咬了咬牙,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死死嵌入肉中,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與你有何干系?”榮故在一旁眉頭緊蹙,伸手將雲蓁緊握的手掌掰開,瞧見掌心深深嵌著的幾個月牙。“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趙府落至如此地步。”
“若非是趙少齊執意要帶那個女子上路,如何會落到如此地步?”
榮故這話,雲蓁又怎會不知?
當初雲蓁一來覺得人口眾多後目標太大,二來多多少少留了一個心眼,命他們兵分幾路匯合一處。
沒想那個女子竟是如此厲害,竟是在她將人分為五路的情況下,生生將其餘四路都給吞了下來。
李景瑞!她們之間的仇恨,又添上了一筆。
雲蓁氣的胸脯上下起伏,雖說趙府那些嫡系並未完全見過她,但是多多少少知曉乃是有貴人相助。
只要,李景瑞多加引導,再加以利誘,那些人紛紛指責她,那便不好辦了。
雲蓁眸色微微一沉,只覺額角一陣抽痛,腦中飛速思索著,應當如何化解如此局面。
若非是她自視甚高,如何會被李景瑞逼迫到如此窘地?
雲蓁唇角略略一抿,便只聽榮故沉聲道。“趙府那些人,是萬萬不能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