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藥?!”馮苒苒重複道,腦海裡忽然想起被衛朝倒掉了的那杯酒,不自覺的笑了兩聲。
那位姑娘大約是覺得馮苒苒傻了,往旁邊走了幾步,離馮苒苒遠了些。
方言清聽了話,再想到潘玉秀之前的失蹤,心裡忽然有什麼事情浮出了水面,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潘玉秀真是瘋了,臉皮都不要了,居然膽大包天的敢幹這種事。
“怎麼都堵在這兒。”
聽見了身後的聲音,方言清轉身,看見渾身溼透了被下人抱著的虛弱無比的潘玉秀,還有一身西裝革履的衛朝。
放在潘玉秀落水,衛朝在邊上看著思索了半天,都考慮不好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救,本來留著力氣假裝溺水的潘玉秀漸漸沒了力氣,真的開始溺水了起來,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幸虧一位路過的小廝走來,他本來是提了水桶去澆外面的花的,衛朝看見來人,長舒一口去,連忙詢問道會不會水。
然後就由這位小廝把落水的潘玉秀救了上來,潘玉秀在水中掙扎的早已經沒了力氣,只好由小廝抱著。
本來圍成一圈的人,看見衛朝來了,主動的散了一條路,方言清看著面色如常的衛朝,不由的皺起的眉頭,是那藥太沒有用了,還是衛朝太厲害了,難道老方子的藥方管不了受西方知識薰陶過的身體?鑑於這句話實在難以啟齒,方言清還是把疑問揣到了肚子裡去。
衛朝看著方言清變化的神色,不知道方言清到底是想起了什麼。
“朝兒,你可有事麼?”嶽瑤連忙走上前,上下檢查衛朝的身體。
衛朝搖了搖腦袋,“我沒事,只是這位姑娘落水了,可能要請大夫來看看。”
看著潘玉秀一臉慘相,嶽瑤目光冰冷起來,“這大夫要請,衙門的人也要請,也不知這位姑娘的母家是誰,煩請出來一下。”
真是丟人,方言清在心裡默默搖頭,湯依雲是最好面子的人了,現在肯定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潘玉秀也被小廝放了下來,潘玉秀的那些丫頭連忙迎上去,攙起潘玉秀的手。
湯依雲摞著步子出來,臉被羞的紅的很,“她是我孃家姐妹的女兒,這幾日由我看管著,沒料到竟然幹出了這麼丟人的事,讓嶽太太見笑了。”
“我見笑倒是小事,只是這事幹的著實可惡,我沒見過如此沒臉沒皮的姑娘。”嶽瑤狠說道,沒留一份面子,旁邊的女眷聽著話,都發出一聲低笑。
湯依雲暗自磨牙,狠不得手裡有個棒.子把人打暈過去才好,如此爛攤子,真是讓自己如坐針氈。
“這姑娘的爹和我夫君是同僚,算起來,也有幾分干係,沒料到今日竟然敢做這種事情,”布林和太太也出口說道,言語間頗有痛心,“我回去就修書一封,定然要她家裡對她多多管教。”
“嶽夫人,我傾慕衛少爺,昏了頭了,才想的這種昏主意,都是我....都是我聽信讒言,求嶽夫人別叫衙門過來。”潘玉秀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此刻自己也顧不得面子了,假如衙門來了,留了案底,自己更是嫁不了好人家了。
衛朝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還說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兒,不是就落了一個水嗎?原來自己是被下藥。
馮苒苒扯了扯方言清的袖子,輕聲在方言清旁邊說道,“說來運氣好,今日呀呀跟著,舔了口哥哥的酒杯,哥哥這才把酒杯裡的酒潑到了地上,不然今日可就說不準了。”
越來如此,方言清心裡暗自驚訝,如果沒有這麼回事,那今日的事情可能就真的入潘玉秀的意了,例如一個糊塗,頭一暈,然後...,那再怎麼潘玉秀這個包袱就是甩不掉了,想到這兒,方言清的心也如過山車一般,過了一圈。
湯依雲抓住了潘玉秀話裡的重點,“我這侄女頭腦糊塗,但本性不壞,這法子她應該是想不出來的,許是受了誰的蠱惑,才行了這回蠢事。”
方言清聽到湯依雲的話,不由的咧了一下嘴,這麼蠢笨的招數,才是潘玉秀的水平吧,旁人誰能想到這麼蠢的法子。
“哦~”嶽瑤哦了一聲,笑了一下,“怎麼說這位姑娘還有冤情了,是有人逼著你拿著銀子賄賂人,給我兒子下的藥,是有人拿刀威脅你讓你賭我兒子的路,讓你去不知羞恥的誘.惑我兒子?”
嶽瑤這麼一通追問,邊上的太太完全笑出了聲,連嘴都不捂了。
潘玉秀羞的滿臉通紅,四處張望,看了看旁邊低著頭的丫頭,又看了看布林和和湯依雲,然後看見隱在人群后面的方言清,“是...是方言清,是她誘.惑我的。”
站在外面的方言清感覺自己的頭被當頭敲了一棒,不愧是潘玉秀,攀咬人的水平都這麼高超,居然還咬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