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複合了嗎,怎麼還這麼冷淡……
“師父,我覺得吧……”白芨打斷他的思緒,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感到離譜,“你有沒有可能懷孕又縱欲過度,同時伴隨氣血虧損、陰盛陽衰、傷寒血瘀呢?”
這什麼離譜的脈象!
想到自己體內如今是草木構成,銀清疲憊想收回手,卻被白芨死死摁住。
“師父,我覺得我能行,我再給你診診。”白芨眉頭緊皺,跟得了新試卷似的非要診出個一二三。
“不用了,你診不出來。”
“不行!再給我看看!”
銀清瞪她:“放手!有你這麼對師父的嗎!”
他要給她專門上一節課,就教尊師重道。
“你這脈象太奇怪了,我不能多學學嗎。”白芨理直氣壯,“我這叫孜孜不倦,師父我覺得你有時候怠懶,這樣你該怎麼精進自己醫術呢。你看你最近都沒教我點新東西。”
“櫃臺下第二格,我給你寫了一本。不懂再問。”
銀清不承認自己怠懶,他有太多的可以教。但身處這個時代,也有太多的不能教。違背常理的就只教過一次男子催産針法,那還是他給自己準備的。
打發走白芨,銀清繼續觀雪。
腰疼,腿疼,傷痕癢,渾身不舒服。
她要是在,他就能靠在她身上讓她給自己慢慢揉了。
想到這,銀清拿起手機給她發訊息:[讓川,你不用再忙祈福牌,它是我燒的,我會弄回來。我現在不舒服,來看看我吧。]
字裡行間都是我需要你在我身邊。
訊息發出去一分鐘,岑讓川回複:[知道了,我今天就去一天。穿上羽絨服再去義診。]
羽絨服?
哪來的羽絨服?
疑惑間,藥堂外黑色電動車停下。
穿著黑色制服的小哥滿身是雪,抱著個大盒子喊道:“小岑大夫在嗎?”
白芨從櫃臺後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自己師父去簽收。
盒子開啟,米色長款羽絨服展現在眼前。
銀清撕開包裝,抖了抖,打量半天後不情願地穿上了。
“醜死了。”嘴上這麼嘀咕,嘴角卻不由自主彎起。
“噢,對了,小岑大夫,還有這個。”同城急送順手拿出一個保溫杯,“岑小姐說,注意保暖,別凍著。”
這還差不多。
銀清喜滋滋接過。
羽絨隔絕外邊寒氣後似乎連腰痠都減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