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在外務工勞累過度的丈夫,無視家中□□焚身妻子的邀請,躺回床位閉上眼一動不動。
銀清:“……”
沉默將腿放平,他忍了忍。
才忍不過一分鐘,他貼過來,可憐巴巴貼過來問:“真的不做嗎?”
“不做。”
“我很快的,控制在半個時辰內行不行。”
“不做。”
“……”
遭到拒絕,銀清氣呼呼地躺在她身邊,瞪著她。
視線灼熱。
體溫灼熱。
岑讓川裝著清心寡慾,閉眼把被子拉高,企圖隔絕他的視線。
可銀清身量頎長,她這麼一拉,頓時把他的腳露出去了。
銀清冷得蜷縮,把其中一條腿架在她身上,氣得不行。
岑讓川沉默地側過臉,不敢睜開眼和他對視。
“腳冷。”他聲音裡俱是委屈。
岑讓川把拉高的被子踢回原位,確保蓋得住他。
“傷口癢。”他繼續說。
岑讓川轉過身,依舊閉眼,熟門熟路輕拍他的背。
“我們複合。”
岑讓川睜眼,直直對上他望過來的視線。
銀清怕她沒聽清楚,拉著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輕聲說:“複合,好不好……我不會再給你使絆子,不會再揹著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從今往後,我都對你坦誠,沒有任何隱瞞。只求你不要再丟下我。”
他眼中有淚,細細的一線光斷斷續續,在眼角積蓄出大顆星芒。
一滴、兩滴、三滴……
流星劃破夜空,墜落向無邊無際的黑暗。
指尖沾染星光,那點溫熱卻如滾燙巖漿,燒得她胸口發燙。
岑讓川抱住他,任他淚水打濕自己臉頰。
寒涼似冬水,浸潤寸寸面板,也浸入昏黑夜色。
冬夜似墨盤,隨著淚水掉落,逐漸被稀釋。
從深藍灑銀至魚肚白漸變,白晝亮得格外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