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讓川回過神:“沒什麼。”
說完,把自己手機放下,專心替他拍打傷口止癢。
她想起什麼,不由多問了句:“你傷怎麼到現在都沒好?”
以前不是很快就好了嗎?這次過去這麼久,卻絲毫沒見癒合跡象。
銀清聽她這麼一說,本來對時間已無多少概念,仔細想想過後也覺著不對。但他沒多在意,身上有傷還能多爭取和她相處的時間,真要癒合了,等兩人都忙起來,興許都見不著面。
上了幾個月班,銀清都開始後悔給白芨當師傅,現在鎮上名氣於他而言都成了累贅,就掙點飯錢,還要跟岑讓川聚少離多,考試考證。
兩人躺進被窩。
小夜燈發出幽幽薄光。
水霧散盡,屋內重歸幹燥。
裝滿水的水杯充當加濕器,放在床頭櫃上晾著。
岑讓川張開懷抱,銀清就跟怕冷的貓兒般鑽過來,緊緊摟住她。
他難得溫順,她低頭去聞他發間混著草葉味的焦木甜香,馥郁濃鬱。
越聞越上頭,甜而不膩的滋味讓她忍不住埋進他微涼長發,深深呼吸一口。
銀清配合地在溫暖烘熨下溢位更多,在浴室還未盡興,他半斂下眸悄然起身,微燙輕吻落入她掌心。
屋內僅有一處光源,他緩緩靠近,半邊沉入夜色,半邊被燈照亮輪廓。
比初見時更勝清冷月色的容貌在眼前放大,近得她能清楚望見映照在他眼中的沉沉微光,恍若彎月入水,粼粼生光。
碎發隨之落下,拂在她頸邊,似裹了雪層的葉片,被體溫熨化。
長睫在眼下投下陰影,宛如嫩芽初生,枝椏顫動下淺琥珀色水潭蕩漾。
岑讓川凝視他,胸口跳得厲害。
她經不住誘惑,伸手去摸他眼尾垂下的睫毛。
他迅速握住她的手蹭了蹭,溫熱氣息連同吻一齊落入她掌心,沿著掌紋往下,印在腕間。
再抬眼望來時,眼神已然不清白。
銀清學著擦邊男,半跪在她身上,牽引她的手一路往下,無聲引誘。
明顯是想來第二次。
岑讓川想起明天的計劃,如果想要順利實施,最好是讓他累得腰痠背痛。放在以前,她絕對不忍。但現在他渾身是傷,她束手束腳,到頭來他是爽了,她被吸幹精氣。
權衡利弊後,岑讓川用力把他拉前。
銀清以為這是答應的意思,嘴角微微彎起,歡天喜地裝著柔弱撲在她身上。
未等他出聲,岑讓川雙腿發力。
天旋地轉,銀清砸回枕頭上時還有點懵。見她覆身過來,以為只是不喜歡他在上邊的姿勢,急忙抬腿給她騰出位置。
可岑讓川只是在他唇邊親了親,然後就沒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