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麗絲線在紅布上繡出金銀彩線交織的繁麗色彩。
畫筆勾勒出的框架被絲絲縷縷填滿,他的期待與心事繡入其中,成為埋入冬雪中死去的蝴蝶。
起初岑讓川是沒有注意的。
但那是枯枝叢立,白雪皚皚的荒地,斑斕紅色如血豆落在雪層,格外引人注目。
她走過去,發現那是一隻剩半片翅膀的死蝶。
岑讓川站在那看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麼就生出了難以抑制的難過,撿起一塊銳利尖石在一棵樹下挖了個淺坑,把這半片翅膀埋了。
煩人。
怎麼能不煩。
銀清固執地守著墓室門,祈福牌集滿進度遙遙無期,灼燒傷痕遲遲未愈……
樁樁件件,讓整件事陷入死局。
她本想試試嘴炮,結果顯而易見。
要不是提前準備好說辭,那把刀說不定已經插在自己胸口發芽了。
究竟是什麼玩意讓他這麼忌諱?
等等,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嗎?
岑讓川皺眉盯著被挖松的凍土,婚期臨近,他真捨得?
還是,他有什麼辦法讓自己變得和他一樣長生,代價是生命?
胡思亂想一通,她起身慢慢往前走去。
要是小研還在就好了,多少能說說心事出主意。
蘇葉太忙,這個時間段估計還要抱著她那隻小白狗睡覺。
白芨年紀小,上學同時還要兼顧藥堂看診,晚上關門又要自學準備跳級。別看挺早熟,人情世故還是不大懂。
嚴森……
嚴森算了吧。
銀清要是知道,絕對要跟自己鬧。
岑讓川嘆氣,銀清哪都好,佔有慾實在太強,他剝離自己魂魄的時候看樣子絲毫未削減。
正想著,手機震動。
她拿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