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等了上千年的承諾,現在卻成了換取他信任的工具。
她明知道他的忐忑不安,執著等待自己給予他解脫,她什麼都知道,可依然選擇這麼做,真的好嗎?
想了許久,想得腦子疼。
岑讓川幹脆放下手剎,輕踩油門。
白芨拿著垃圾從藥堂裡出來,恰好看到遠處一輛熟悉的車離開。
定睛去看車牌號,是岑讓川的。
“誒……”她輕輕喊了聲,又選擇閉嘴。
算了,興許岑讓川只是路過。
丟完垃圾回來,從大開窗戶外望見自己在繡蝴蝶的師父,白芨嘆口氣。
自家師父真是全能,連雙面繡這只在電視上看到的技藝都會。
不過……他和岑讓川真要結婚了嗎?
還是他突然癔病發作?
岑讓川說的模稜兩可,求婚也沒多正式,靠著義工們裡的大喇叭宣傳街坊鄰居才聽到點風聲。
婚戒沒有,信物沒有,日程沒有,要啥啥沒有。
這兩人把結婚這事弄得跟過家家一樣。
白芨操碎了心,再過幾天她要開學,這兩人不會又整出什麼么蛾子吧?
想到這,她忍不住在窗外問了句:“師父,你們幾號結婚啊?”
銀清頓了下,眼中水光瀲灩,白玉面容拂了淡粉般紅潤。
他不太好意思地說:“這要讓川安排,我……聽她的。”
一般這事不是男方安排嗎?
白芨皺眉,想到二人之間相處模式……
還是老老實實工作吧。
跨過門檻,白芨忙著去盛後院熬煮的中藥。
銀清不自覺放下繡針,對啊,他怎麼忘了問婚期?
基於昨日鬧得不太愉快,一大早他醒來時身邊空蕩蕩的,銀清不太敢問,開始想著先怎麼把人哄好。
邊想邊繡,時間又過去大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