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銀清眼底辣得浸出水色,“不喝了……”
“好。”岑讓川應得爽快,“那要不要?”
銀清想了想,實在轉不大動腦子,愣愣盯著她看,也不動作。
岑讓川注視他神情,從他雙眼到他被酒水浸潤的唇。
不薄不厚,唇珠圓潤,是在畫捲上都會刻意描摹的部分。若是畫師畫技不好,挑選錯顏色或是手抖,都會毀了這點淡色水紅。
“銀清,你很好看。”
原諒她詞彙如此匱乏,如果文采好,光是用文字描繪岑讓川能寫出一篇長文。
她這樣認真看著自己……
銀清忍不住開心地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慢動作撲過來說:“我明天,要給我們繡嫁衣。蝴蝶……蝴蝶好,雙宿雙飛,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不會再有別人了對嗎……”
他喝伏特加喝得上頭,連動作也肉眼可見遲緩。
心中遮掩不住的忐忑從眼裡流出,不安的情緒如同繞在指節上的絲線,稍稍用力,就會割破面板淌出。
岑讓川點頭,慢慢擰開他上衣盤扣:“嗯,就你一個。”
“以後也只有我一個?”銀清執著地問,“以後的以後,也只有我一個。”
“是,只有你一個。”
“也不會再有事瞞著我?”
岑讓川猶豫一瞬,旋即掩飾好自己底氣不足:“不會。你……想要嗎?”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銀清搖搖晃晃起身,分開雙腿倒進她懷裡:“想……又不是太想……”
這是什麼模稜兩可的回答?
岑讓川吻了吻他腕骨,試探拉開繩結,深入緞面下看不到的暗處。
“嗯……”銀清幹脆趴在她身上,“我沒力氣,你慢點弄……”
這不是想要嗎……
岑讓川還想著他怎麼轉性,銀清又來了句:“這次做完,直到成親那天,不能再做了……”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我們沒成親就日日宣淫,理法何在!”銀清氣得咬她,“當初沒名沒分跟你,多少人暗地裡說我狐媚子似的只會勾引你到床上。諷刺我完璧歸趙,罵我不知廉恥……可是明明,我才是你第一個提親的夫郎,也是你家指名道姓說要林家三公子……”
他被勾起傷心事,語無倫次說了許多。
更多的,是在埋怨她,把他當外室一樣養在宮內,名不正言不順。
岑讓川終於聽出哪不對勁,結合從前聽到的不由疑惑:“我前世不喜歡你,按理來說不會碰你才對。”
銀清不說話了。
她們第一次做,是他下藥把人從正宮屋子裡引出,宿在他房中。
第二日,滿脖子吻痕出現在她皇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