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
岑讓川放下手機,懟著瓶口含住最後一口酒。
辛辣烈酒充斥口腔,如果沒有加入果汁調和,跟工業酒精沒兩樣。
她為了灌醉銀清,試出他酒量,直接上超市裡的最高濃度。
別看銀清現在百依百順,但他的防備從未減弱,她只能這麼做。
銀清不是人,體力方面她不佔優勢。
調虎離山計一旦被他看穿,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她只能靠著結婚這個說辭讓他沉溺於情愛,用酒精麻痺他的神智,拉攏鮫人成為她的同謀,試著讓他放下心防。
祈福牌被燒毀大半,枷鎖纏身。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銀清死後經歷的上千年時光是前世自己和銀清都無法知曉清楚的大段空白,萬一祈福牌收集齊,他仍是逃脫不掉……
岑讓川有一瞬攥緊瓶口,想到銀清還在等自己,她又放下,繞過屏風往外走去。
雪地反射月光,冷色調光芒灑入屋內,照亮門口角落。
岑讓川忽然就想起第一次來這時,主屋小樓還是黑漆漆的,不僅黑還鬧鬼。
銀清因分裂過多分身連話都說不出就被自己吃幹抹淨,問他名字,他用的是另一世界的文字,翻譯器都無法識別。
現在兩人在一起,屋內屋外都被他打掃得幹幹淨淨。
她暗戳戳嫌棄紅木傢俱土得掉渣,坐起來不舒服,他不動聲色往裡添置抱枕靠墊,桌旗蓋布,還做了許許多多擺件,改善居住環境。
不得不說……
這個行為,有點像雄鳥築巢,費盡心思吸引雌鳥注意。
岑讓川想笑,看向不遠處的銀清。
他靠在木柱上半闔眼,盯著地上飄動的塵灰。
羽絨服褪去,單薄中式襯衫掛在他身上,隱現出傷痕形狀。
衣擺下,雙腿微曲,赤腳踩在地板上。
周圍深色圍攏,唯有他面前有光。
岑讓川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未等銀清反應過來,她已經含著酒吻住他的唇。
辛辣渡來,是熟悉的溫熱氣息。
銀清迷迷糊糊眨了下眼,想要看清她的臉,可越是想要看清楚,越是模糊不清。他能感覺到,她的手撫過喉結,似在玩弄玉石,輕刮揉弄,用盡調情手段。
他不太情願地松開牙關,放她進來。
河流奔赴幽深之地,沿途擦出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