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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對食情戲前皇后 獻美女香迷新帝君(三) (2 / 3)

不多時,殿門外傳來了計數的呼喝:“一、二、三……八……三十”,伴隨著哭叫不出的淒厲與壓抑之聲,陳德潤的嘴被一條布巾牢牢地堵著,雙手綁縛於頭頂,趴伏在石階下,屁股早已血肉模糊,和衣服沾到了一處。

魏良卿得了欽賜的鐵券,喜不自勝,本要張燈結綵地大肆慶賀一番,叔叔魏忠賢卻派人專門叮囑不要張揚,魏良卿無奈只得將正堂中央專供御書聖旨的紅木大案重新髹漆一新,上面搭建了供奉鐵券的小閣,用明黃的緞子遮了,早晚朝拜,文武朝臣樂得不用趨府諛賀,多是偷偷送了禮,只那幾個鐵心的死黨乾兒義子們上門道賀,崔呈秀更是等眾人都湊過熱鬧了,才姍姍趕到,魏良卿親自陪了,先大禮參拜了御書鐵券,落座看茶,嗓門高大地問道:“老崔,你來得正好,咱有件心事早想問你,可要替咱仔細參謀參謀。”

崔呈秀看著身穿大紅蟒衣的太師寧國公魏良卿笑道:“國公爺怎麼也學會動心思了?”

“不是動心思,只是睡不好覺。本來有了這鐵券,該歡喜才是,誰知叔叔卻不教張揚,不知叔叔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高大威猛的魏良卿直言直語慣了,他本是個種田犁地的村夫,一副直腸子的模樣,又沒讀得幾年書,識不得幾個字,一朝風雲際會,平步青雲,正是意氣洋洋,眼空四海之際,更加不知曲避諱言了。

崔呈秀卻反問道:“爹爹賣什麼藥不打什麼緊,總歸不會教咱們這些晚輩吃了虧的。國公爺睡不好時,倒是該想想皇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魏良卿用手一拍額頭道:“咱也想過的,只是也不明白。皇上登了龍位,按理說該是賞有功罰有過,蔭封徐應元等信邸舊人也就罷了,我叔叔、體乾、文輔等人當是他心裡暗恨的,那些原先的御前太監王佐、陳秉政、齊本正、張永慶、王永年一干人等並無尺寸之功,卻怎麼也一齊蔭封了,還額外開恩將鐵券賜予咱與孩子鵬翼,這又誡又哄的,教人心裡總也不舒坦踏實。”

崔呈秀見他言語率直,卻也切中要害,不住點頭道:“國公爺,皇上如此大有深意呀!將信邸的舊人盡易新銜,入內供事,又賞賜先朝的舊臣,如此不分親疏,為的是安大夥兒的心。爹爹如今樹大根深,他不敢輕舉妄動,亂用猛藥,自然不會按照常例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他將爹爹等人溫旨慰留,似非如往昔般地重用,怕的是打不到黃鼬反惹一身騷,而意在緩圖,他心裡怕是容不得咱爺們呢!”

魏良卿吃了口茶道:“那你該勸勸叔叔,這樣一味隱忍也不是良策法,若是皇上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早晚會有收網的一天,那時後悔都遲了。”

“如今爹爹小心了,凡事都極謹慎的,想必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下狠心了。這些天他不是在宮裡伺候當值,就是坐在司禮監衙門與王體乾、李永貞、石元雅、塗文輔幾人說話,像是躲著咱們,必是怕背什麼交結外臣的罪名,我哪裡敢去見爹爹呢!”崔呈秀看著烏木方几上那碗碧綠的茶水,卻不端起來喝,只顧鎖著眉頭嘆氣,“爹爹的膽子怎的變小了?沒有了先前的豪氣。”

魏良卿被他說得心緒難寧,擔憂道:“宮裡傳出的邸報說皇上已準李朝欽、裴有聲、王秉恭、吳光成、譚敬幾人乞休出宮,不知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爹爹就不該教這些人紛紛上疏求去,反覆試探皇上的心思,如今可好,卻被皇上有機可乘了。這般恩准下去,此消彼長的,怕不是個頭。事已至此,或進或退,舉止要教天下人明白,以免左顧右盼的,自家的手下也迷惑不解,亂了陣腳,到時內外交困,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魏良卿聽了,頜下那密密的鬍鬚竟微微抖個不住,臉上變色道:“如今該怎麼進怎麼退?”

崔呈秀習慣地看看四下,見並無一人,放心道:“若說進麼,就是如此。”他伸出手掌,五指成刀,向下一砍,“若說退倒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專心守成,不致禍起蕭牆即可;二是求旨歸家。”

魏良卿默然,手裡不住擺弄茶碗蓋子,突然一股濃香襲來,不由食指大動,流涎道:“好生奇怪,這香氣竟像周家燉好的豬蹄?”話音剛落,就聽窗外一人哈哈大笑,急步出來,並不見人,只見窗下的菊花被人搬到地下,花架上卻放著一掛竹絲編織剔紅食盒,待要喝問,西窗葡萄架下有人問道:“這豬蹄可還香爛?”一口蘇南腔的官話,聽出來人正是吏部尚書周應秋,歡喜道:“好久沒吃到你家的豬蹄了,可教咱饞煞了。”

周應秋忙道:“國公爺府上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有?卻單單喜好這沒甚名目難登大雅之堂的豬蹄子。聞說國公爺得了皇上御賜的鐵券,這富貴哪裡會有頭的?小的想了幾日送什麼賀儀,一時拿不定主意,還怕幾隻豬蹄子嫌禮物輕了,拿不出手呢!本想偷偷放下便走,見國公爺如此喜歡,就厚著臉皮當面道聲賀。”言語中含有不盡感激之情。

“今個兒的豬蹄似是分外香爛。快進屋來,崔二哥也在這裡,正好飲酒。”周應秋聽說崔呈秀在此,忙進來拜了,三人落座,擺酒上來,周應秋坐了下首,訕笑道:“不瞞二位說,這豬蹄可是精心做的,可非比往日。”

“卻有什麼出奇處?”崔呈秀見魏良卿急急挽了袖子,抓起一隻大嚼猛啃,全然沒了國公的模樣,暗想:區區一隻豬蹄,在圈裡踏泥涉水的,原是十分的醃?,有什麼好?

周應秋道:“這老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小弟所燉的豬蹄,都是在家裡用潔淨的木籠飼養的生豬,喂以豆漿、瓜果、細糧,家奴每日將它放出,在後院轟趕它奔跑數里,因此豬的四腳筋骨強健粗壯。等用時則將豬綁牢了,並不宰殺,先在滾水裡褪淨四蹄上的鬃毛,生生砍下來,此豬尚哀哀而嚎。如此則四蹄血氣充足,皮肉鮮嫩,色澤嫣紅,大異同類。”饒是崔呈秀見多識廣,也不禁心頭暗叫何忍,大覺驚怪。當下笑道:“你這煨蹄總憲的令名果不虛傳,竟有如此講究。”

周應秋正色道:“都是那些小人胡亂說道,實則是心懷嫉妒。國公爺如此尊貴的身份,看得上小弟的幾隻豬蹄,小弟為國公爺盡點孝心,卻教人眼紅心熱了,怕是他們自家想巴結,卻沒那份兒手藝呢!”崔呈秀見他如此解說,再也笑不出來,正待好言撫慰,卻聽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在門邊停住,有人稟道:“宮裡來人了。”

魏良卿騰地站起身來,與崔呈秀對視了一眼叫道:“快請!”屋門一開,管家郭均陪著一個太監跨進門來。新帝登極不久,魏良卿就將柳泉居酒樓關了,那酒樓掌櫃郭均就回府當了管家。那太監見了魏良卿,忙上前拜見,魏良卿認出此人便是中書房掌房劉若愚,問道:“什麼事,竟將你這中書房掌房派出宮來?”

劉若愚對崔呈秀、周應秋也施過禮,回道:“九千歲吩咐小的來請府上的戲班子。”

“要戲班子做什麼?又有什麼喜事需慶賀?”魏良卿不禁心頭暗喜。

劉若愚道:“過兩日是皇后周娘娘的千秋節,萬歲爺有旨慶賀,皇妃田娘娘特地點了幾齣戲給周娘娘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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