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下,吳尚氣喘吁吁,渾身鮮血的住著長劍,眼神中露出一絲疲憊的神色。連續的衝殺令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後背上一道若隱若現的傷口不斷的流著鮮血。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吳尚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秦川。
秦川沒有說話,雖然有兩人的保護,但是秦川依舊被狨狄人的彎刀劃破了右臂,雖然傷痕不深,依舊感到有些鑽心的疼痛。
吳尚嘆息了一聲,有些傷感又有些惋惜的說道:“秦川,若是你現在走,我依舊能夠將你安全送出去,否則,我也無能為力了。”
秦川搖搖頭,強忍著身體的虛弱以及胳膊上的疼痛,抬頭看著城頭上站滿的戎狄軍卒,以及還在苦苦抵抗的秦人,原本猶豫的心變得堅定起來,看著吳尚有些脫離的表情,說道:“吳尚大哥,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吳尚有些疑惑,但是看到秦川綁在身後一直不曾解開的那把劍,臉色一變,臉色變得嚴肅的說道:“不行,難道你不要命了嗎?”
秦川臉上一絲落寞痛苦之色一閃而過,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的說著:“吳尚大哥,你就讓我試一試吧,萬一能行呢。”
吳尚對於這把劍非常的忌憚,第一次看到這把劍就感覺到這把劍的不同尋常,握在手中更是能感覺到這把劍的妖異。因此他是極其不願看到這把劍出世,甚至都有種將這把劍銷燬的衝動。他有種直覺,這把劍一旦出世,定然會掀起無盡的腥風血雨。
吳尚板著臉,眼神中充滿了拒絕。
喊殺聲越來越近,那些戎狄軍卒已經快要攻下城牆,進入城內了,若是再不想辦法阻止,恐怕豖原城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秦川則是顧不了那麼多了,身體的疼痛已經讓他有些忍受不住,一陣陣的虛弱感不斷的衝擊著他的腦海。
解開布囊,秦川伸出滿是鮮血的右手,握住了身後的劍柄,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那柄赤紅色的長劍終於是讓他從背後拔了出來。
“不要。”吳尚下意識的出口阻止。
但是秦川確是絲毫沒有理會吳尚的阻止,倒提著赤紅色的長劍,朝著那些開始從城牆上下來的戎狄軍卒,慢慢的走了過去。
手臂上的鮮血順著手掌流入那柄長劍,沒有人注意到當秦川的鮮血流入長劍之後,那些鮮血確是詭異的消失不見,一抹淺淺的紅色流光在長劍上一閃而過。
吳尚想要阻止,但是雙腿彷彿被綁上了重物一樣,一步也邁不動。眼神複雜的看著越來越遠的秦川。
此時已經有戎狄軍卒從城頭上下來,朝著城門處湧了過去。守在城門處的秦人開始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反抗。
說是兵器,大多都是平日田間勞作的一些農具,甚至有人拿著一根長棍奮力的抵擋那些戎狄軍卒的彎刀。
結果可想而知,雖然戎狄軍卒的傷亡慘重,但是城牆下,死的最多的還是秦人。眼神中帶著不甘,緩緩的倒在了戎狄軍卒的彎刀之下。
秦川面無表情的朝著前面走去,將名為紅薯的赤紅長劍拔出之後,身體上原本虛弱的感覺消失不見,一股異樣的感覺充斥著全身,看到一個個的秦人倒下,他的眼神則是中充滿了怒火。
兩個戎狄軍卒看到秦川之後,頓時大喜過望,揮舞著彎刀朝著秦川飛奔了過來。
看著兩人不斷接近,秦川輕輕的抬起手中的長劍,朝著兩人輕輕一揮。隨後兩人的身體彷彿被什麼東西攔腰斬斷一樣,上半截身子朝著身後倒去,下半截身子卻還在向前奔跑。
等下半截身子倒下之後,兩人才齊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大片的鮮血從身體裡猶如噴泉一樣流出來,很快,兩人的上半身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動彈。
兩人的慘狀似乎令周圍的戎狄軍卒行動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不知誰大吼一聲,所有的戎狄軍卒便朝著秦川衝去。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衝向自己,秦川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身體也開始奔跑,一邊奔跑,一邊揮動手中的血色長劍。
那些朝著秦川衝殺過來的戎狄軍卒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齊齊停止了腳步,轉身朝著身後跑步。但是後面依舊是不明所以的戎狄軍卒向前衝殺,向後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很快,秦川揮舞著長劍從戎狄軍卒中穿過,而那些戎狄軍卒仿的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身體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四周不論是秦人還是與秦人交鋒的戎狄軍卒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道弱小的身影快速的衝上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