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的感覺。
窗外是矇矇亮的天空,依然沒有陽光,也沒下雪,只有朔風一直吹,吹得窗戶都在作響。
醫院外很安靜,病房裡更是安靜。
許深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天天,安靜的像一個小小的雕塑,一動不動。
陸蕾跑進來,試圖扶起許深:“阿深,讓天天睡會吧,他好不容易才睡著。”
“醫生說什麼了?”許深問。
“你出來,出來咱們慢慢說。”
許深點點頭。
緩緩將天天的小手從掌心裡放下,又輕輕替天天蓋好被子,許深這才跟著陸蕾出去,關上門。
會診室,許父和幾個醫生坐在裡面,人人表情嚴肅,面前都放著天天的診斷資料和影像。
眾醫生在討論著方案,許父不怎麼聽得懂,沉默著,一言不發,臉色嚴肅深沉。
這裡,已經是整個南城最頂級的兒童專家。
天天兩歲的時候就是這一群專家幫天天治療的,很幸運,天天逃過一劫。
所有人都以為天天康復得很好,畢竟許家的條件普通人望塵莫及,事實上,這幾年,天天恢復的確實不錯。
陸蕾帶著許深進來。
許深坐在許父身邊,聽著幾位醫生跟他言簡意賅地彙報了情況,許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雙手在慢慢攥緊。
專家組組長戴醫生道:“這一次天天小朋友的病情比兩歲的時候更嚴重,而且來得急,很棘手。我們準備了兩個方案,一個a方案,治療偏保守,和三年前的治療方法差不多;一個b方案,治療方案比較激進,會用到尚沒有經過臨床使用的藥,藥物治療效果尚且不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