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辰廉看向肖亮,“以後這個孩子就交給你了,我需要你把你所學,全數交給她,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可以讓她上戰場了,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可是侯爺,她、她是女娃呀。”從古至今,除了軍妓,還有什麼女人會出現在軍營之中。
“她不一樣。不過她女子的身份的確不太方便,既然如此,就女扮男裝吧,待她的第一場大勝戰之後,大王會承認她的,到時候就能夠恢復女兒身。”
這種沒有同理心的人,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既然是炸彈,那麼就放在戰場之上去炸那些敵人吧。
肖亮是辰廉的人,自然不會說不,哪怕覺得不符合常理,也還是應了下來。
*
“公子,我得你把那狗官的親人們都貶為奴隸,好像過份了,畢竟那些事情事情,根本就是那個狗官做的,他們說不定還有不知情的。”
樂兒坐在馬車之上,探出半個身體和辰廉說話,
辰廉悠哉悠哉的盤腿坐在小黃驢小花身上,聞言道:“一個七品小官,過的卻是那種奢侈生活,你覺得作為一家人,他們會不知道?他們知道,並且還享受了。那個狗官從百姓手裡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全部用在了他們身上。沒有要他的命,已經是仁慈。”
辰廉聲音淡漠,明明很輕,卻彷彿帶著極重的寒氣落在了樂兒身上。
樂兒沉默了許久。
就這樣,辰廉和樂兒,以及張亮派來護送他們的一行人,一路無阻的,慢慢接近樓蘭京都。
在快要到京都的時候,樂兒在一個晚上,問辰廉:“從小到大,樂兒除了在三歲不懂事的時候,問了自己的身世外,就一直沒有再問。那麼如今,公子可以告訴樂兒了嗎?”
辰廉聽到這話,眨了眨眼,隨即笑道:“當然。”
就這樣,樂兒從辰廉口中,知道了一個關於質子、關於權謀、關於弱小、關於強大的故事。
在知道自己的母親在臨死的時候,拽住了公子的褲腳,祈求他救她一命的時候,樂兒終於忍不住哭了。
辰廉很冷靜的告訴她:“如果不是你母親拽住我的褲腳,或許我也不會救你。”哪怕發現她有可能活著,辰廉也不會救下她。
很多事情,只要一個細微之處改變,那麼一切就都會變。
樂兒哭了一夜,第二天就對辰廉道:“公子,你該問那個問題了。”
辰廉笑了:“好,我現在問。”
“樂兒,你可願意當樓蘭的王后,協助玄燁一同創一個盛世皇朝。”
樂兒笑道,眸光清亮:“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