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龍建乾咳一聲,慢悠悠坐下:“賢弟,不瞞你說,逍遙居那幫樂師今兒跑來說要換地兒幹活。
我一聽就知道,八成是柳萬山那老東西在背後搗鬼,拿銀子挖了我的牆腳!”
他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火氣,接著道:“這樂舞是逍遙居的招牌,要是沒了,生意指定得塌一半。
我合計了下,想問問你,能不能把醉月軒的樂師借幾個給我用用,頂一頂這陣子?”
這話一出口,宮龍建心裡有點發虛,偷偷瞄著許長安,生怕他不樂意。
他心裡清楚,醉月軒是許長安的心血,樂師舞娘都是精心挑的,自己這會兒開口借人,多少有點佔便宜的意思。
要是許長安覺著這事兒損了他的買賣,自己這老臉可沒處擱。
“賢弟,我知道這事兒有點唐突。
醉月軒是你的根基,我也不想讓你為難。
可眼下逍遙居剛開張,柳萬山這老東西盯著呢,我實在沒辦法。
你要覺著不合適,就當我沒說,我再想別的轍。”
許長安忽地咧嘴一笑,拍手道:“宮老爺子,您這是啥話啊?咱們合夥這麼久了,您有難處,我哪能袖手旁觀?
借樂師的事兒,小意思!
您不知道,醉月軒這邊的樂師和舞娘多得都排不過來了,天天擠在後院練活兒,閒得慌。
正好借幾個給您使使,既幫了您,也讓我這兒清淨點!”
宮龍建一聽這話,愣了愣,忙站起來拱手道:“賢弟,你這心胸可真寬!我還怕你覺著我佔便宜,心裡過不去呢。
你這麼痛快,我這老臉算是保住了!”
他拍了拍許長安肩膀,可心裡還是有點打鼓,試探道:“賢弟,你真不怕這事兒損了醉月軒的生意?我可不想日後聽你埋怨啊。”
“宮老爺子,您多慮了。
醉月軒的買賣靠的不光是樂舞,還有醉逍遙和水晶糖撐著,少幾個樂師頂啥事兒?
再說,您這逍遙居紅火了,我那醉逍遙的銷路不也更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