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誰跟誰啊,別說這點小忙了!”
宮龍建心裡那塊石頭算是落了地,樂得直點頭道:“賢弟,你這話說得我心裡熱乎乎的!
成,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你啥時候方便,我讓人來接幾個樂師過去,銀子我照付,絕不讓你吃虧!”
許長安哈哈一笑,擺手道:“您甭跟我客氣,回頭我跟他們交代一聲,明天就能過去。”
“成,明天我讓人來接樂師,你忙你的,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宮龍建便站起身,帶著老僕往外走。
醉月軒的後院靜悄悄的,只剩幾隻蛐蛐在角落裡哼唧。
許長安坐在賬房裡,手裡攥著根毛筆,眼珠子盯著桌上的賬簿,眉頭卻皺得跟老樹皮似的。
宮龍建剛走沒多久,樂師的事兒雖說暫時頂住了,可他心裡卻像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不能再這麼幹耗著下去了,柳萬山在裕州城根深蒂固,手裡有銀子有人脈,官場上的靠山也不少,光靠醉月軒和逍遙居的生意硬扛,遲早得吃虧。
這回得反擊了,不能老讓那老傢伙牽著鼻子走。
主意一定,許長安立馬拍了拍桌子,扭頭衝外頭喊:“唐風,你進來一下!”
沒一會兒,唐風推門進來。
“許爺,您叫我啥事兒?”
許長安瞧了他一眼,擺手讓他坐下:“唐兄弟,我有件要緊事兒交給你。
你也知道,柳萬山那老東西最近老跟我過不去,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我合計了下,得給他點厲害瞧瞧。
你以前不是幹過殺手的活兒嗎?
這回能不能幫我潛進柳府,摸摸他的底?”
“許爺,您這話算是找對人了!潛進去摸底,我熟得很。
柳府那地兒我以前路過過,守衛雖多,可我有法子混進去。
您說吧,要我幹啥?”
許長安眯著眼笑了笑:“我要你去偷他的賬簿。
那老傢伙在裕州橫行了這麼多年,指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