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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垂死掙扎(月底年底求票) (1 / 3)

大隋是一個嫖行天下的年代,官員去樂呵樂呵也不犯法,更與道德無關,而是一種風雅時尚。所以許多著名官員也是著名的風流浪子。要想在這年代查封妓院,幾乎是絕不可能的事。

朝廷唯一能做的,便是登記造冊,儘可能避免逼良為娼的悲慘事件發生。

然後,商部按季度收稅。

收稅之初,就鬧出一件普遍的事件,各個青樓以為收稅官員是大官,前來搞灰色收入;便當大爺一般伺候,逃出美女給他們免費爽,結果對方爽完之後,把褲子一穿,錢照收;青樓之主也非傻子,當這種事件發生多了,終於明白這是朝廷的政策,而且還是明碼標價,這些稅官不過是朝廷的爪牙而已,根本不敢多收一錢,於是乎,白嫖就沒了,想要藉機放鬆放鬆,自己掏錢。

青樓遍佈大隋天下各郡縣,但最多最出名的,莫過於大興和洛陽,如果說大興城旁邊的平康坊是大興城的紅燈區,那麼洛陽溫柔坊則與之媲美。

坊內彩旗飄飄,當你樓下穿梭,身著異域服裝的胡姬會熱情向你招手,當你從她們身邊走過,她那媚得醉人藍眸、兩座險峰和幽深峽谷,還在你的腦海飄蕩不休……

那異域風情尚未揮去,可能又有幾位戴著“羃離”的本族女子姍姍而來,後邊跟著兩個青衣婢女,一頂帶簷的帽子,從帽沿上一直延伸到膝部的黑紗,將整個人籠罩其間,衣著單薄清涼的身姿嫋娜,在黑紗下若隱若現,給人風情無限之感。與那些豪邁大氣的胡姬相比,這種富有古風的婦人打扮,別是一番味道。

坊內也有樂器店、文具店、珠寶店、彩纈店、酒舍客棧,而街頭上不單有隋人,還有突厥人、羌人、胡人、粟特人、高句麗婢、新羅婢、胡姬、波斯胡、番僧、道人、書生、武夫等等,形形色色,應有盡有,好象整個世界都濃縮到了溫柔坊似的。

當然了,溫柔坊雖然是風流藪澤,卻也並非整個坊都是青樓楚館、煙花柳巷。溫柔坊的青樓主要集中在北里,南里、東里、西里居住的主依舊是百姓人家。

一入坊內北門,就是北南中三曲。北曲以小型青樓居多,大多都是母女關係,一些妓女生了不是誰的女兒之後,便會撫養長大,當自己年老色衰,便租賃一間店鋪,然後自己當起了老鴇,女承母業;南曲以行動自如的名伎居多,一妓一樓,樓內裝飾得如同書齋一般,這類女子要麼是犯官之女,要麼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侍女,迫於生計,賣藝為生,這類名會很受王侯貴戚追捧,便是難以一親芳澤,纏頭之資也高得嚇人;中曲則以大型青樓為主,各樓之伎分有三六九等,有錢自有國色天香任君採擷,沒錢也有姿色普通、人老珠黃的老伎陪你娛樂。總之,不會讓君失望而歸便是。

夕陽落山,天空只剩一抹餘暉之際,溫柔坊和其他坊的清冷安靜不同,人來人往,熱鬧正式開始。

中曲一家名叫百花館的一間雅閣之時,二十多個名衣冠楚楚的人聚在一起議事。

他們沒有錦繡華服,衣服色調只有黑色兩種,顯得乾淨舒適,這些多為鬚髮俱白的老者,摻雜著兩三兩個壯年和青年,可是他們落座順序,卻沒有一定之規。

或許這些人不是做官的人,可坐序就該按年歲大小來排才是,可事實是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就坐在上首四席,而第六席是一個剛及弱冠的俊俏青年,可他們左右參差坐下的卻都是白髮蒼蒼老人,真不知道他們按什麼規矩落座的。

這些人也沒有使用早已取代了跪坐的椅子,而是採取了古老的跪坐,每個人都頸項筆直、腰桿挺拔,顯得極為精神,顯然他們對於坐臥行走,有過嚴格訓練,早已養成了習慣。所以他們骨子裡都透著一種尊貴雍容氣質。

這樣一些常年不在外面走動的人,整個洛陽城很難找出一個把他們認全的人,若是能有一人可以把這些人認全,怕是要為之驚歎,因為這些不起眼的老者、成年人和少年人,皆是伏誅的大士族之人,自盧豫、崔嶺、鄭元琮等人受戮,這些或為長老、或為繼承人的人,便成為各族家主。

眼下這次會晤,就是過街老鼠般計程車族所進行的一次垂死掙扎。

坐在最上首的一位老人緩緩地說道:“這些年以來,我們一直在與暴君鬥智鬥勇,努力奪回本應屬於我們的東西。可是我們費盡力氣的滲透一批,便損失一批,迄今為止,不但毫無成果,反而越來越弱、越來越小,而這一次,更是傷筋動骨,各個家族都損失慘重,連我們春秋堂的本部也被端了。”

老人的聲音蒼老嘶啞,但是沒人敢把他看成一個垂垂老朽,他的聲音依舊十分有力,目光依舊像鷹鷲般銳利。

若是房玄齡、杜如晦看到此老,定會驚駭出聲,只因他是為房杜張目的大隋原吏部尚書高孝基,當初他辭官歸隱,相傳早已作古,卻想不到還好端端的活著,看樣童顏鶴髮之樣貌,少說也是八十高齡,可卻沒有絲毫老態,哪像是行將就木之人?

高孝基冷冷地掃左右一眼,加重語氣:“這是我們復興的機會,一個難得的復興機會,或許,是我們最後機會。爭贏了,撥雲見日;輸了,萬事皆休;爭但若不爭,則將一無所有。”

他沒有說太多的話,但在座的應該明白早在之前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這個機會既然這麼重要,那麼不管誰獲利得多、誰獲益少,大家都應該會全力以赴去搏,如果有誰心生他意,那便是大家公敵。

坐在第二位清瞿老者輕輕咳一聲,朗聲說道:“老夫當年曾大渤海之濱見漁夫捉蟹。蟹有八足雙螯,那柳條簍子並非沒借力之處,可是蟹卻能爬得出來。可是讓老夫奇怪的是,漁夫只捉到寥寥幾隻螃蟹之時,每次都要蓋上蓋子,以防它們爬出來,等到螃蟹多到籃口,卻連蓋都不蓋了。老夫當時還是一個百事不懂的少年,心生好奇之感,便去請教那位漁夫,漁夫答曰:‘哪隻螃蟹想要爬出來,自有其它螃蟹攀附其上,最後一隻也爬不出來’。老夫仔細端詳了近一刻時間,果然沒有一隻出得來。”

他見大家若有所思,便繼續道:“我想大家都明白高翁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能夠真真正正放下成見,放下一時得失,為所有人的希望全力以赴,誰要做那隻讓大家都爬不出來的螃蟹……”他呵呵地笑了幾聲,以蕭殺的語氣道:“那就是我們大家的公敵。”

這個比螃蟹比喻的老者是趙郡李氏的家主,他說完了話,見眾人默然不語,便瞟一眼那坐在第六席、容顏俊秀的青年,開口問道:“子恆以為如何呢?”

子恆名叫李子恆,乃是隴西李氏子弟,因為父祖皆不長壽,他身為隴西正統的長子嫡孫,小小年紀便成為一族之首,不過李子恆年紀雖小,本事卻不低。這些年因為李淵自附於隴西李氏,正統的隴西李氏迫於無奈,只好韜光隱晦,不敢在任何一方諸侯的政壇之有所作為,免得遭到兩頭不討好,這使隴西李氏恰好避開了一場又一場鬥爭,保全了隴西李氏部分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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