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惜道:“娘娘這位是李府四小姐墨卿與,頗通鬼道之事,你身上這鎖魂咒怕是還要她來解決了。”
說到鎖魂咒,墨卿與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
衝孫貴妃抬了抬下巴,聲音冷清:“把你手臂伸出來。”
孫貴妃並不認識墨卿與,就連面也不曾見過,聞言先是一愣,但又想到溫如惜的話,對於朝政她也並非是一竅不通。
李家,哪個李家?滿朝裡頭能說的上名字的李家攏共也就那麼一個。
素來聽聞李府有個四小姐是遠房抱過來了,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養的叫一個金貴。
今日一瞧原是個病秧子,也難怪李府保護的如此滴水不漏了。
連半幅畫像都沒有透露出來。
孫貴妃心裡頭思忱著,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對於墨卿與的失禮,她也只是溫溫柔柔的笑著上前,將袖子挽了起來。
雪白的手臂上那抹黑印格外突兀。
墨卿與柳眉微微蹙起,怪了,這東西不但沒有消除的半點跡象,就連顏色都深了些許。
按理說竇三娘一死,孫府案就已經了結,罪魁禍首已然伏誅,沒道理孫楨的冤魂還纏著孫貴妃。
唯一的可能就是兇手不只竇三娘一個。
後面有東西在做推手,墨卿與並非不知曉,但這東西到底有多大就不好說了。
墨卿與歪了歪頭:“你見了什麼東西?”
她說的是東西,而不是人,這很明顯的就是在告訴孫貴妃那已經是個死物。
孫貴妃只是苦笑著不說話。
墨卿與又道:“便是那福祿的殘魂罷。”
孫貴妃面色更加慘白,顫抖著嘴唇,不敢置通道:“你怎麼……”
話只說了一半,她就斂住了話頭,轉聲道:“我這什麼咒,何時能除?”
墨卿與心裡有了答案,此番前來也不過是驗證一番罷了。
“魂飛魄散。”
墨卿與聲音冷的像是凝了冰,毫無感情的宣判了對方的死刑。
孫貴妃本就病弱的身體被風一吹,眼看著就要倒地。
邊上的侍女攙扶著,孫貴妃背對著她們,送客的意味很明顯了。
墨卿與沒吭聲,拽著溫如惜就離開了。
溫如惜悶不吭聲的將人送到宮門口,隨後才磨磨蹭蹭的道:“陛下已經遣人將李太尉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