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及至路口,幾人一頷首,便各自分別了。
墨卿與送了一口氣,她可真是不想跟顧延之那個狗東西待在一個屋簷下。
憋都要給她憋屈死。
墨卿與看了溫如惜一眼,道:“我還不曾問你,那會用入夢術看到什麼?”
溫如惜這才想起來,大傢伙好像都沒問過她這個問題,以至於就連她自己都忘記說了。
一拍腦門,溫如惜便一五一十的將夢境中看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只是她的描述能力實在有限,沒法子像茶樓裡說書的那樣說的繪聲繪色,好好一齣大小姐和忠僕的戲,愣是被她用那毫無起伏的調子,念得毫無波瀾。
也虧得她成天說自己課業第一了。
就這個水平怕是練大夏的科舉考試都過不了!
墨卿與揉了揉眉心,道:“就這樣?”
溫如惜被她問的,反倒是一怔:“不然?”
“好吧。”墨卿與嘆息一聲,真不是所有人都會講話本子的。
“那當初襲擊你的黑影多半就是那福什麼的了……”
溫如惜糾正道:“是福祿。”
墨卿與聳肩道:“管他是什麼,死因可查清楚了?”
一提到這事,溫如惜就痛苦的揉了揉眉心,搖頭道:“我翻遍了孫家留下來的記錄,並未發現有個叫福祿的,孫家倒下去之前,那些四散的奴婢侍衛都有登記在冊,唯有這個福祿四處都尋不到。”
她的表情有些苦惱,英氣的眉毛都擰做了一團。
“莫不是孫楨有意抹去了他的存在?”
福祿到底是孫府的人,若是孫府的主人孫楨真的不想讓人發現他的存在的話,那無論如何任憑外人怎麼查賬都是查不到的。
更別說孫府因為這事都差不多要變成廢墟,凶宅了。
“去問了先前逃出去的人嗎?”墨卿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小狐狸的後背。
溫如惜點點頭:“我派人去尋了,應當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口供。”
墨卿與微微頷首,還行也不算太傻。
三人一狐狸才剛踏進漱玉殿門口,就見那病歪歪的貴妃搖搖晃晃地擺弄著前院裡養著的花花草草。
她氣色看著比先前要好些,一見到溫如惜便當先頷首。
“殿下。”
溫如惜還穿著那身宮裝,頭上的配飾重的讓她脖子有些痠痛,動了動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