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爺喝的可否盡興?”高洺湖淡漠的看了一眼一臉微醺的唐子瑾。
“盡興?誰又能懂我心中的痛苦呢。”說罷,唐子瑾竟然坐了下來。
高洺湖本能的向另外一側躲了躲。
“怎麼?你也怕我?”唐子瑾無奈的笑了一下。
“怕你?為何要怕你?”高洺湖不明其意思道。
“怕我背離世俗,怕我潮人恥笑,怕我敗壞了唐府的家風!”說著唐子瑾握著酒盞的左手手背上都繃出了幾根青筋。
“人嘛,難得有流言蜚語,做好自己就行了,旁人……”高洺湖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打斷了。
“洺湖,這位英俊的公子是誰啊?”高洺雪一臉花痴的看著高洺湖身旁的唐子瑾。
高洺湖就像沒有聽見一般,並沒有搭話,只是停止了剛才的談話,淺淺的對唐子瑾一笑,示意唐子瑾不要在說什麼。
“這位公子,我是洺湖的姐姐,我叫高洺雪,敢問公子…”高洺雪竟然恬不知恥的自己介紹了起來。
“哦,洺湖小姐,在下就不多打擾!”唐子瑾也像根本沒有聽到高洺雪的話一般,起身便走了開來。
被視為空氣一般的高洺雪,尷尬的矗立在原地,鼻子都氣歪了。內心的嫉妒與憤怒幾乎將自己的理智全部吞沒,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
高洺雪心中想著,若不是高洺湖故意挑唆,唐子瑾怎麼可能連一句話都不敢和自己說,一定是高洺湖說了什麼壞話,才讓唐子瑾對自己有某種偏見。
“高洺湖,你不要欺人太甚!”高洺雪冷眸怒瞪著端坐在原地的高洺湖,眼睛中惡毒的火蛇在肆虐的狂嘯著,高洺湖幾乎都聽到了高洺雪牙齒咬緊發出的咯咯聲。
“是我欺人太甚嗎?”高洺湖淡漠的冷冷一笑。
“若不是你,唐公子為何不敢與我說話!”高洺雪將一切的不如意都怪到了高洺湖的身上,實則也是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嫉妒之心太重,嫉妒的多了,自然就會轉化成一種理所應當的仇恨加在對方的身上。
“嘴長在他的身上,他願不願意和你說話,和我作何干系?況且我與唐公子也只有一面之緣,並不是十分了解,你不要胡亂猜忌。”高洺湖根本都懶得和這個蠢笨的女人講話。
“好一個伶牙俐齒,我今天就要教訓你一番!”高洺雪已經完全被嫉妒吞噬了理智,便想伸手過來撕扯高洺湖。
芙蓉見勢不好,趕緊上來拉住高洺雪。
高洺雪回手就在芙蓉的臉上重重的抽了一巴掌。
“大膽!你這是在做什麼!”高景略的聲音如炸雷一般,在高洺雪的耳畔響起。
高洺雪趕緊收斂了幾分,但是臉上已經被氣的青紫,她知道現在的高洺湖在自己的父親心中的地位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透過前幾次的事情自己其實已經完全不在期望高景略能夠站在自己的一邊對付高洺湖,所以不禁的有幾分心驚。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在這種地方撒野!”高明略怒責道。
“沒關係的父親,只是姐姐不分青紅皂白誤解了我,並不是什麼大事。”高洺湖淡淡的說道,並沒有新增絲毫的感情在裡面,起身過去用手揉了揉芙蓉紅腫的臉。
芙蓉眼淚汪汪的看著高洺湖,高洺湖淺淺一笑。
“在高府也就罷了,若是在這裡胡來,丟我高家的臉面,看我怎麼收拾你!”高景略重重的哼了一聲,一雙鷹眼狠狠的灼了一下一臉驚恐的高洺雪,便轉身去了其他的地方。
高洺雪無趣的剛要轉身離開便被高洺湖叫住。
“高洺雪,幽冥水的事情咱們還沒有過去呢,若是你再這樣死不悔改,那下一次可能我真的送你一程了!”高洺湖冷冷的說著,宛如一把刀子一般在高洺雪的心口攪動著,那聲音冷冽無比,聽的高洺雪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