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滿眼淚水的輕輕抬手摸了一下高洺雪似火一般的臉龐,那種源於母愛的溫柔,似乎要將身邊的一切融化了一般。
“高洺湖,事已至此你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郝氏眼中的憤怒幾乎已經轉成了一種絕望。
“三姨娘,我知道洺雪姐姐意外中毒您心急如焚,但也沒有證據將事情怪罪於我。”高洺湖聽著郝氏一而再三的指責自己,心中略微有些不悅,看著床榻上命懸一線的高洺雪,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絲疑惑。
“不是你,還會有別人?”郝氏一瞬不瞬的看著高洺湖那張美若天仙的臉。
“洺湖未做過,怎會承認!”高洺湖肯定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森然的陰冷。
“你當真不知情?”郝氏看著高洺湖的篤定的神情,心中微微一顫,倘若這件事與高洺湖沒有關係,那這下毒之人,難道另有其人。
“洺湖做事敢作敢當,雖然洺雪姐姐對我百般刁難,但畢竟都為高家的子嗣,我又怎麼會下此毒手?”高洺湖嚴肅的說著,眼眸中倒映著郝氏複雜變換的神情。
郝氏沉默片刻,又轉身看了一眼榻上昏迷中的高洺雪,只覺得後脊微微發涼。
“洺湖,姨娘求你救救雪兒吧,姨娘就這麼一個孩子,就算她對你不好萬不好,姨娘也求你能發發慈悲。她還這麼年輕……”說著郝氏順勢衝著高洺湖跪了下來。
火荊花之毒非尋常大夫能夠化解,這種毒一般的人是很難接觸到的,化解之法也是相當的困難,在秘藥古籍上詳細的記載了關於火荊花的毒性及破解之法,所以化解劇毒對於高洺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解毒需要的東西不是很難湊齊。
“三姨娘,快快起來,你這樣做不是折煞了洺湖嗎?”高洺湖趕緊上前扶起了地上跪著的郝氏。
郝氏用挽起的錦袖輕輕的拭了拭眼角,緊緊的抓住高洺湖的手,郝氏的手冰冷的宛如死人一般。
“洺湖,答應姨娘,救救雪兒……”誰的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女兒呢,總是高洺雪平日裡再怎麼刁蠻任性,在自己孃親的眼裡那也是至真至愛,只要自己的骨肉能夠活著,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與之交換,這就是母愛的偉大。
“姨娘請放心,讓洺湖先看看。”高洺湖輕輕的拍了拍郝氏冰冷的手,安慰道。
張大夫衝著高洺湖做了一個輯。
“老朽對洺湖小姐的醫術高超早有耳聞,可否讓老朽幫小姐打個下手。”張大夫也是京城小有名氣的幾大名醫之一,一直是作為郝氏常用的大夫。對於高府中高洺湖的醫術精湛一事是早有耳聞。
“這位先生說笑了,洺湖只是略懂一二。”高洺湖溫文爾雅的回了一個禮,便坐到了床榻的邊上,玉手微抬,將如玉一般的纖指輕輕的搭在高洺雪的手腕上。
赫然,高洺湖突然心中一驚,高洺雪的手指上那個被繡針刺傷的位置,微微的泛著幽幽的紫青,倘若是單純的刺傷,傷口只會泛紅,並不會發出這種紫青的顏色,很顯然,問題就出在那根細細的刺繡針之上。
想到這裡,高洺湖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