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為高洺雪仔細的診察著脈象,黛眉微微緊促,臉上的神情宛如靜止一般,沒有流露出一絲神情。
邊上的張大夫二人一瞬不瞬的望著高洺湖,就宛如瞻仰觀世音菩薩一般,一種崇拜的神情若有若無的浮現在臉上。
“張先生,可有帶銀針借我一用。”高洺湖將玉手悄悄收回,轉身面向張大夫問道。
“肖牧,速將銀針取出,將艾火燃上!”張大夫一聽,便知高洺湖是要給高洺雪施針,便吩咐著邊上的年輕人。
“是,師傅。”這個年輕人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面相頗有幾分英俊,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宛若黑寶石一般,泛著一種精明的神采。
“敢問洺湖小姐,是要用銀針驅毒嗎?”張大夫小心翼翼的問道。
“銀針驅毒?洺雪姐姐的毒性已經滲入了臟腑之內,用銀針是不能將毒素祛除的。”高洺湖的美眸看了看一臉迷茫的張大夫。
“那這毒……”很明顯,張大夫雖然是京城較為出名的大夫之一,平日裡診治一般患病的病人還好,但對於解毒之法知之甚少,特別是這種較為刁鑽的劇毒。能夠辨別出毒性的緣由已經是極限了。
“首先要封住她身體中重要的幾個穴位,減緩血液的流動,這樣才能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配置解藥。”高洺湖接過肖牧送過來的包裹銀針的針包,將針包在床榻邊上攤了開來。
“哦!”張大夫微微的點頭,依然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高洺湖。
高洺湖輕捻起一根銀針在艾火上輕輕過了一下。
“通天穴、天衝穴、風池穴長針三分潛入,確保火荊花之毒不會蔓延入腦。”高洺湖小心翼翼的給高洺雪的幾個穴位下著銀針,邊上的張大夫一邊為其溫針,一邊讓肖牧拿筆墨記錄著。
銀針剛剛刺入高洺雪的通天穴,高洺雪狠狠地皺了一下柳眉,一對朱唇微微顫抖。
“太溪穴,太沖穴,湧泉穴短針四分潛入,將毒血暫時控制住,不再流動。”高洺湖繼續下針,玉手輕揮間,銀針遊走自如,看的張大夫二人是目瞪口呆。
突然,高洺湖停止了下針。側目看了一下張大夫二人,嘴角浮現一抹淺笑。
“請兩位退至門外,剩下需要下針的穴位……”高洺湖輕笑道。
“哦?哦!老朽明白!”說著,張大夫與肖牧悄悄的退了出去。
“三姨娘,請將洺雪姐姐的裙裳褪下吧。”高洺湖帶著一抹淺笑,美眸轉向身邊的郝氏。
郝氏,趕緊上前一步,在平兒和秋菊的幫襯下將高洺雪的裙裳褪了下去。
關元穴、中脘穴、膻中穴、天突穴…高洺湖靈巧的將銀針下入準確的穴位上。
銀針剛剛下過,高洺雪原本扭曲的臉,漸漸的舒緩了幾分,似乎身體上的痛楚漸漸的緩和了起來。
高洺湖輕輕抬手扶了扶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讓其餘人都後退了一步,將桃紅色的紗幔放了下來。
“三姨娘,洺雪姐姐身體上的血毒都用銀針已經被封了起來,暫時沒有大礙,現在我們要抓緊配置解藥,方可化解這火荊花的毒。”高洺湖美麗臉在燭火的映襯下,溫婉動人。
郝氏看著高洺湖一臉倦容的樣子,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