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無聲息的來,夏蒲草打著哈欠,昨夜她一夜未眠,今夜才戌時,夏蒲草就連連打起了哈欠,然後擁著浮游,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便是被一陣“嘭嘭”聲給吵醒的。
夏蒲草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她趕忙下床,拿起剪子,再次走到了門前,眯著眼從縫隙往外望去。
這一次,她瞧見了院子裡有兩個影子,這兩個影子似乎在纏鬥,最後,黑影被擊退,而另一個高大的身影則是踉蹌著,往木門的方向退了數步。
緊接著,俯身“噗呲”一聲,一股子血腥氣,迅速在院中瀰漫開來。
夏蒲草此刻也瞧清了對方的面容,趕忙將木門開啟,衝上去一把將那男人扶住:“神君?”
原本,夏蒲草以為,神君早就離開此地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又出現了。
冥北霖一把將自己的胳膊從夏蒲草的懷中抽了回來,臉色陰沉無比,抬起腳,就要離開。
可走了兩步,便又開始踉蹌,身體不自覺的朝前傾斜。
夏蒲草再次衝上前,將他扶住。
此刻,她發現冥北霖的手上,已然全都是冰碴子,好似整個人都要被凍住了。
“來,進屋烤烤火。”夏蒲草說著,不等冥北霖應允,就扶著他入了屋。
屋內,火爐裡的火,在搖曳著。
浮游睡的昏沉,夏蒲草將冥北霖扶到了床榻之上,伸出手,要替冥北霖將結了冰碴的外裳脫下。
冥北霖卻是孤傲的側過身去,不許夏蒲草碰他。
“神君,我給你拿一件乾衣裳,你烤烤火,身體才能好受一些啊。”夏蒲草看著冥北霖一臉慘白的模樣,立刻轉身,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裳,要給冥北霖披上。
“不必!本神君這便要走。”冥北霖冷聲回道。
夏蒲草望著這張帶著慍怒的妖冶面容,抿了抿嘴,問道:“神君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麼?那嚴公子,真的病重,我?”
“笑話!本神君會因你們這些俗世中人而憂心生氣?”冥北霖嘴上如此說著,其實,他確是為那件事生氣。
夏蒲草對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關懷備至,可對他所說的話,卻並不盡信。
並且,在他離開時,夏蒲草並未阻攔,接下來的幾日,更是對那嚴墨宗照顧有加,這讓冥北霖心中大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