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藍光卻越來越微弱,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動靜。
他想著白小洛應該是下了什麼咒語之類的,就放下了劍躺了下來。
腦子裡雖不能平靜,睏意卻襲上。
睡到半夜,便覺得渾身冰冷醒來。
手鐲已經沒有光芒了,只是依舊十分冰冷。
“練血!”他落地站了起來,“取衣裳到天池。”
練血在打盹,聽得他叫喚,睡眼惺忪地進來,“王爺這麼晚要沐浴?”
“冷!”南宮越是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覺得愈發的冷了,幾乎是鑽心的冷。
練血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嘴唇發紫,心中一沉,“病發了?今晚不是喝了一滴醉嗎?”
她急忙飛跑出去,嘴裡喊道:“暗琿,暗琿!”
一名黑衣男子迅速趕到,練血沉聲道:“王爺發病,開啟天池的開關。”
暗琿聞言,飛快而去。
練血進去,想伸手攙扶南宮越,南宮越揮了揮手,自己走著,“不礙事,本王自己走。”
“王爺不是喝了一滴醉嗎?怎地會病發?”練血跟在後頭,緊張地問道。
“不,或許不是病發。”南宮越眉頭緊鎖,這種感覺,和發病不太一樣,只感覺到寒冷,沒有那種從心底發出的寒痛。
“要去請少卿大人嗎?”練血問道。
“暫時不用,這大晚上的,別嚇了他。”南宮越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一口口吸入都是寒氣,涼颼颼的。
“王爺,您手腕上的是什麼?”練血盯著他手腕的鐲子問道。
南宮越低頭一看,只見本來黑色的鐲子如今也沒了淡藍色的光芒,只有看著像是暗暗流淌的黑泥水。
他伸手觸控了一下,只覺得鑽心的冰冷,那看著像泥水的東西卻也沒流下來,只是一圈圈地在手腕上纏繞,已經幾乎纏到了手肘的位置。
白小洛,你他媽害死本王!
踉蹌奔至天池,南宮越脫了衣裳,便跳進了進去。
溫熱的池水包圍過來,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感覺寒氣從四肢百骸一寸寸剝離,天池水特有的硫磺味道鑽進鼻中,也竟不覺得難聞了。
“王爺,感覺好些了嗎?”暗琿在岸上問道。
“好多了。”南宮越看著手腕,那一圈圈纏繞上來的黑泥水已經褪去,退回手腕裡,慢慢地剝離下來。
“死了?”南宮越怔了一下,忽然想起蛇是怕硫磺的。
“這是什麼啊?”暗琿湊上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