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洛打發了屋中的人出去,拉她過來,壓低聲音道:“你馬上去一趟攝政王府,我給你一道符,若白蛇……”
“什麼?去哪裡?攝政王府?”旺財當場清醒了,連連擺手,“我不去,我不去。”
白小洛道:“你怕他做什麼?你現在是修羅了。”
“修羅怎麼了?就是簸籮也怕啊。”旺財就一句,不去。
白小洛氣結,“罷了,你化作我的模樣,我親自去一趟。”
“對,你去。”旺財連忙道。
白小洛白了她一眼,“便沒見過像你這麼膽小的修羅。”
“是是是!”旺財狗腿地送她。
南宮越今晚喝得也有點多,回到王府的時候腳步已經有些輕浮了。
練血扶了他進去,他和衣就躺了下來。
腦子裡,卻怎麼也沒平靜下來。
一直想著方才白小洛彈琴的模樣。
那樣的恣意飛揚眸色明亮。
“練血,彈琴!”他半坐起來,斜眸掃了練血一眼下令道。
練血從來不會質疑王爺的命令,當下就出去取了琴。
府中有好琴,但是練血挑了最差的一把。
琴技出色之人,便是要最差的琴也能彈奏出天籟之音來。
而不懂琴技之人,便是給她一把上好的琴,也只是彈棉花。
練血是懂得彈棉花的。
年少孤苦,爹爹是個彈棉花的工人,自小她便學了一手。
因此,坐在琴前,她手指掃過琴絃,一勾一放,琴絃發出了慘叫聲,練血放聲就唱,“彈棉花啊彈棉花,十里莊子手藝誰最好啊,數我楊老瓜,一彈棉花塵埃飛,二彈棉花去腌臢……”
“出去!”南宮越一個軟枕扔過去。
練血抱著琴灰溜溜地出去。
南宮越雙手抱著頭枕了下來,臉上卻難得地揚起了笑意。
手中,冰冷的觸感漸漸傳來,帶著熟悉的濡溼。
南宮越猛地坐起來,看到那黑色的鐲子發出一閃一閃的藍光,這藍光極其微弱。
壞事,這白蛇要出來了。
南宮越伸手取劍,嚴陣以待,只等著白蛇出來便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