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塵見狀,顧不得腿疼,衝到窗邊用力推開偏聽東側的窗戶,又掀翻幾張桌椅,屆時茶杯茶壺碎了一地。來不及思索,纖塵抓起一塊碎瓷片便往脖子上一劃,一陣尖銳的疼痛過後便感到脖子溼了一大片。
在場的聶副將和小魚兒皆大驚失色,但很快聶副將便反應過來,對她投以欣賞、佩服的目光,隨即拔出自己的佩劍,做出攻擊的姿勢。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同時,偏廳的門就被推開了。安平公主為首,蕭夫人在旁神色凝重,還有許多幸災樂禍的面孔,纖塵認識不到多,但是寧落枳、莊淑紅她猜想定於此事脫不了干係。她二人見纖塵倒在一片狼藉中,脖子上的血鮮紅刺目,也被驚住,彷彿一切都與自己預想的不同,準備好的說辭也用不上,只是瞠目結舌的看著。
蕭夫人率先反應過來,快步跑上前抱住纖塵,垂淚喊道:“玥兒,這是怎麼了?”
安平公主是見過大陣仗的,反應敏捷的叫人傳大夫。
纖塵用手帕捂住傷口,虛弱的痛哭道:“方才我二人行至此處,忽感腿疼,便進來歇歇腳,誰知竟遇上盜匪,被挾持,幸而這位義士相救,否者……”
聶副將聞言將劍回鞘,抱拳道:“這位小姐受驚了,我乃安防營副將,負責本次宴會的安防,方才見一歹人潛入,追蹤至此,不想還是來晚一步,讓小姐受傷了。”聶副將說完又轉身下跪對安平公主請罪道:“下官防護不利,讓賓客受傷,請夫人降罪。”
安平公主用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寧落枳,轉而又大方得體的對聶副將道:“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歹人尚未抓獲,那便有勞聶副將繼續追捕,此處皆是女眷,你在這裡也多有不便。”
聶副將領命起身,失望厭惡的看了一眼寧落枳,便要退下。此刻寧落枳身邊的莊淑紅卻不知死活的開口道:“夫人,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們都看見了,且能容他們三言兩語的便輕易開脫。”
蕭夫人大怒道:“這位小姐言之鑿鑿,那麼敢問你看見了什麼?是私相授受還是衣衫不整?”
莊淑紅強辯道:“尚未衣衫不整不過是我們來的及時,有無私相授受,那也得搜了才可下定論。”
蕭夫人:“你……”
聶副將一臉不屑道:“無稽之談,我乃文安侯摯友,怎會在文安侯府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且今日之前我從未見過這位小姐。”
寧落枳看起來十分為難的道:“聶副將息怒,方才有下人來報說凝霜閣有異,故而我母親來檢視一番,既然撞見了你和顏小姐孤男寡女在此……詢問一二也是應當的。”
聶副將哼了一聲便轉過頭去,不想再對她多言。
之前那位國字臉的嬤嬤領了大夫進來為纖塵包紮,幸而只割傷了皮肉,未傷及血管。安平公主命人將偏廳即刻收拾妥當,諸位夫人們皆落座,小姐們便之站在身後,只有纖塵因傷坐在末席。
安平公主好似沒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接著道:“方才說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