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莊淑紅又不懷好意的回話道:“回稟婦人,正說到要搜查有無私相授受之舉。”
“既然寧小姐說下人來報,那麼這下人是何許人?如何稟報的?我到此處不過片刻,如何就能大老遠的把你們都引過來抓個正著。”纖塵已不想提寧落枳騙自己來的事,說出來也無人相信,此刻只能正面出擊。
“顏小姐這是不信我了,您及時不信我也不能不信我母親啊,那下人回報時我母親正和我一處呢。”寧落枳自然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安平公主定然會維護於她。
“可不是,夫人明察秋毫,你還敢抵賴。”論狐假虎威,莊淑紅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一時輿論都向纖塵襲來,蕭夫人幾番爭辯都被逼的啞口無言,幾欲吐血,正在此時一個威儀夾帶怒氣的聲音說道:“私闖侯府的匪徒已被擒獲、收押,此事誤會一場而已。”
眾人尋聲望去,說話的正是文安侯本人,一時在場的閨秀們皆紅了臉,低頭不語,又暗自渴望被注意。
寧折氣宇軒昂的走進來,幾不可查的看了一眼纖塵,徑直上前對安平公主行禮道:“母親受驚了,匪徒已被緝拿,母親可寬心了。”
“既如此,諸位也可安心了。一場誤會而已,只是可憐顏小姐受連番驚嚇,定要好好補償。還有聶副將無端被捲入,也讓我心難安。”見寧折出現,安平公主知道顏纖塵今日算是保下了,心中氣憤自己的兒子如此在意這庶女,又惱怒自己女兒如此沉不住氣,計劃如此粗陋。但表面上依舊一副慈愛可親的模樣。
“是,聶副將和顏小姐在侯府受了委屈,孩子自會補償。只是……既然侯府出了捕風捉影的下人,還請母親將人交給我,我定嚴懲不貸。”此刻寧折瞪著寧落枳,眼神可怕至極。寧落枳嚇得低頭不敢正視他,心中更是憤恨,為何雲逸和自己的哥哥都這般護著她。
聞言聶副將和纖塵起身道謝行禮不提。
纖塵此刻才瞟了瞟寧折,他不似往常一般春風和煦,眼中佈滿血絲,神情凝重,讓人有些害怕。同時心中也十分感激,今日若無他救場,只怕難善了。見寧折的目光也投向她便微微頷首,只是這一小動作,讓她頸部的傷口再次挫傷,不覺眉頭緊皺。
寧折見她雪白的紗布滲出血來,心疼的無以復加,努力平復心緒對安平公主道:“母親,顏小姐的傷口還需妥善處理,不若請太醫來瞧瞧吧。”
眾人聞言皆竊竊私語,安平公主輕咳一聲正要說話,蕭夫人用不容置喙的說道:“不必了,我等即刻回顏府。”說罷向眾人簡單辭行,便和小魚兒扶著纖塵出去。
今日,寧折已是第二次無奈的看著纖塵的背影在他面前消失。
纖塵走出凝霜閣,見問菊在院門口候著,便知寧折是她引來的,對她感激的點點頭。然而問菊只是恭敬的行禮,看不出其它神色。蕭夫人因不便打擾顏將軍,便一人領著纖塵乘馬車回府療傷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