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機會說我要煮餃子,就溜走了,我覺得他們有話說,至於跟我說明白,應該是他們先溝通完吧。
今晚,媽媽話依舊不多,但明顯感到她很激動,吃飯完,我們仨來了點桂花釀,酒香飄滿屋,然後媽媽又囑咐我,去後院我那顆桂花樹下面,給老許祭奠三杯酒。這樹是我小時候他給我種的,我去祭酒,回來的時候他們也把桌子收拾妥當,曲妖孽主動要求去洗碗,我沒阻攔只是跟他說清楚冷熱水開關和洗碗工具就回來了。
媽媽把我叫進她住的屋子,她坐在床上,把眼鏡摘下來,揉揉眼睛,一聲嘆息後問我:“小院,媽媽有話跟你說,你是認識曲....熙燃的?”
我點點頭。
“相處還融洽吧,”她似乎有點緊張,搓搓手。
“嗯,我認識他一陣子了,他很照顧我,然後別人都說為我們長得像,”我嘀嘀咕咕的說出這麼幾句。
她還要說什麼,突然間我就像小時候一樣起了逆反心理,就是那種表象的平和下,隱藏著我要抗拒的心。
我說:“時間晚了,今天我困了,明天說吧,”說完,我走出門,看見洗碗歸來的曲熙燃,他愣在那裡沒讓路。
我走過他時撞了一下他的肩頭,然後指一指媽媽對面的房間說,你住那一間,衣櫃裡的鋪蓋都是乾淨的,我上樓睡覺了,說完我就扭身走人,他拉我胳膊的手劃過後,被我甩開了。
樓下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我自己有點跟自己賭氣。
彷彿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的快樂都是裝給誰看的,明明知道的事情被落實,但你真的沒有期待中的美好,想是一回事,成真了也要有個接受的過程,這對於我來說太突然。
我把壓在枕頭下的福字護身符拿出來,在手上攥緊,莫非那三個都是在曲熙燃手裡,莫非他早就知道點什麼嗎。
耐不住心中的疑問,我給曲錚又撥了電話。
那頭靜了一會他接起電話:“小院兒,這麼快又想我了,”感覺他喝了點酒聲音很低沉。
“嗯,找你問點事,你幹嘛呢?”
“跟幾個哥們喝酒,喝的差不多了現在海南的海邊吹風呢。”
“你那裡不冷吧,我這裡下雪了。”
“曲熙燃來了,你知道嗎?”
“你知道點關於他或者關於我媽媽或者別的什麼事情嗎,能不能跟我說說,”那邊沉默片刻。
“小院兒,這事遲早要面對的,我知道一些,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之前跟我說見過欒青伯,他是我奶奶的摯友的孩子。父母早不在了,所以等於是我奶奶養大,跟我父親和姑姑一起長大,至於姑姑應該至今未婚是因為他吧,如今姑姑有男友了,我想應該想通了。有一些我也不能確定,他應該跟你媽媽談過戀愛,而熙燃是他們的兒子,之前總說的小嫻是熙燃同胞的姐姐,她五歲多的時候不在了.....另外,我奶奶曾是是你媽媽研究生時期的導師......”
他在那邊娓娓道來,我則聽著像天方夜譚,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掛的電話。
一晚上混混沌沌的,腦子裡各種的關聯畫面。
首先我肯定是站在老許的立場,按道理我們老許是刑偵好手,肯定知道苑女士生過孩子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