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跟範平平姐說了家裡最近的情況,她人很nice也投緣,說他丈夫的旅遊公司,缺微信公眾號撰稿,這個可以在家工作的,我接了。
曲錚因為遠山在創品牌,他比較奔忙,之後我也才知道,他們遠山公司那片園區本屬於他們家的地產,轉股份後,屬於他和曲熙燃。
他儼然是吃喝不愁的公子哥,但是他覺得在國內的創業階段屬於初級階段還需努力,於是我們開始了兩地分離的相處模式。
他偶爾出差路過,平均兩週見一次約莫兩天,來了之後都是去酒店,約個會之類的,媽媽已無大礙,但是這麼多年不在她身邊,我決定這次陪她到農曆春節以後再回京都,而我一直在琢磨什麼時候把曲錚正式介紹給她。
時間如梭,在臨近新年的前一天,曲錚在海南出差,我們互通了電話,媽媽跟我一起做飯慶祝節日。
傍晚時分,電視裡的晚會就緒正準備播出,我為了應景,提前掛起了紅色的燈籠,天公作美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雪。
菜都做好時,我包餃子的工程在收尾,門鈴響了。
我瞥了媽媽一眼,她扶了扶眼鏡說:之前原來的同事給她送學校發的東西,是不是過來了,我便去開門。
見了來人,我著實愣住了,是有一陣子未見的曲熙燃。
他帶著雷鋒帽,鼻子凍得通紅,也不客氣,推開門拉著行李箱就往院子裡鑽。
媽媽聽到動靜,走出家門相迎,時間就定格在這裡,媽媽看著他,他看著媽媽,然後他們一動不動的,我心裡咯噔一下。
之前出院的時候,我又看見那個儒雅大叔,媽媽也問過我,後來讓我把他叫進去談了些什麼,談完後我就在沒看見過那個大叔。
媽媽沉默過好多天也沒提這個事情,我曾旁敲側擊,我對她再找老伴沒意見,她只堅定的回了我一句,她這輩子只會嫁給許誠實,不會再找別人。
我看她心意已決,也沒多追問。
我覺得這是她的事情,她一直以來都是理智明理,這方面我也不應該操心。
“您好,我是曾,曾欒青的兒子,我叫曲熙燃,曲天韻把我養大.....”從來都是死皮賴臉的曲妖孽這次卻說話坑坑巴巴。
我腦子裡也在擼順這個關係,天韻是曲錚姑姑,說是未婚且未育,妖孽是她養子,那這個曾欒青是?
突然記憶的大門開啟,我想起了吳阿姨說過這就是儒雅大叔的名字。
“進來吧,別嚇著小院,她......並不知道的,”我看見媽媽的眼眶紅了,然後背過身去,摘下眼鏡擦了擦,扭身進屋。
我雖然有猜測過,但是沒坐實的事情就是想想罷了,我一時腦袋空空,又凍了幾秒,才上前扯了一下曲熙燃的袖子道:“進吧,這是我姥姥姥爺家,現在是我和我媽住,”我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解釋,興許是看到他的眼眶粉粉。
對,之前他跟我說新年裡他去北極看極光,然後參加什麼show之類的。
進屋後,興許是暖和了,厚臉皮的曲熙燃自動切換成自來熟的模式,脫了衣服,然後看著滿桌子的菜,哇啊哇啊的叫著很是激動。
我生怕媽媽一個不高興給他掃地出門,要知道從小我孃親是最忌諱吃飯前咋咋呼呼的,要守禮數常掛嘴邊。
這次媽媽到是沒說什麼,看著曲熙燃脫了羽絨服只穿了t恤,她進屋拿了一件姥爺的羊毛開衫遞給他,他拿在手裡停了片刻才穿上,感覺很激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