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姥姥姥爺呢,知不知道,知書達理的家庭,如果知道他們怎麼會讓老許娶了苑女士。
據我所知,老許家裡窮,正好在我姥爺的家鄉,他得知也是接濟老許上學啥的,老許後來在原城警校讀書,就經常週末過來幫二老幹活,因為姥姥姥爺都是文人膝下就媽媽這個獨女,家裡很多力氣活都是老許乾的。
即便是我們老許已經長眠地下,我也是生氣!!!
其實我覺得我還有嫉妒的成分,因為感覺苑女士雖然與曲熙燃初次見面,卻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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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九點我才下樓,看見早飯放在桌子上給我扣著,苑女士在裡屋批改考卷呢,她也閒不住,最近有人讓她幫著補習,她捎帶做做。
曲熙燃則從後院蹦躂回來,抖一抖身上的雪,跟我說:“小院兒,昨天給你帶禮物了,你睡的早沒來得及給你,”說完他從一邊拿出個禮物盒,很期待的看著我。
一個晚上,我差不多想通了,既然都是定下來發生過的過去式,我太糾結也不好,我繃著臉接過來,開啟,是一件北歐棒針粗毛線的毛衣,我喜歡的風格,長款,摸起來手感極好。我嗯了一聲道謝。
接著,他指一指禮物,又遞給我一個盒子說:“送給m,不是阿姨的,”我看著他稍許害羞的表情,我接過來,直接進屋,放在苑女士眼前,說這是曲熙燃給你的禮物,你不開啟看看。
苑女士開啟,手有點抖,是一條暗紅色的大羊絨披肩,我接過來幫她披在身上,留了一句話:“卷子又改不完,休息休息吧,”說我走出她房間。
我輕輕嘆口氣,這時看見曲熙燃低著頭,然後又抬起頭,笑的有點牽強似的,跟我招手說:“小院兒給你看個好東西,”過來把我拉到通往後院的門。
門開啟,我看見院子中間,我的桂花樹下,有個雪人。
是個小姑娘一樣的雪人,她帶著曲熙燃的帽子,他還拿了家裡的蔬果給她裝點。
他的話灌入我耳中:“小院,我知道我來的挺突然的,當我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我竟然迫不及待就想來,我還是抑制住了自己,我怕你不要我。
從小,別人都說我聰明,我記事比別人早,大概三歲多,有一次天韻喝醉了,她說我不是她親生的孩子......
那一夜我記住了,之後也偶爾聽別人說。
再大點,因為一直是西式教育,她們也告訴了我,我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
直到小嫻,離開了我再也回不來,我想,我的媽媽呢,她為什麼不要我們了,她在是不是小嫻會沒事,這個問題我想了好多年。
至於曽欒青這個人,我大一點的時候偶爾見他,他之於我一直是個陌生人,天韻愛過他,應該阿姨就是......媽媽也愛過他,可他最後卻跟另外的女人結婚。
我曾用各種方法各種折騰來表達自己不滿,想著,如果這樣媽媽是不是會來,是不是能帶著小嫻回來呢.......”他說的有些凌亂,我卻溼了眼眶。
小嫻,那該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和老許一樣不在人世了,而曲熙燃是我的哥哥。
我是小心眼了,過眼雲煙,他是無辜的,我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嗯知道了,進屋吧,媽媽還等我們呢,今天我帶你們去廟會,”我酷酷的轉身,卻看見一直孤傲的大帥哥曲熙燃眼角滑下了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