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黃金,十足赤金。
夜已經深了。
今宵雨淋淋,殘雨聲中依稀可聽見一陣陣幽怨的琵琶聲。
哀傷而悽婉的琵琶,似閨中人細細數落,又似雨絲點點寒冷。
烏靜靜就是被這樣的一陣琵琶聲喚醒的,房內一盞殘燈,如豆。
陽春已不知何處去了?
是她要求和陽春住一個房間的。
陽春問:“為什麼?”
烏靜靜道:“因為我怕……”
她怕什麼?怕和眼淚一樣都是女人的專利,她可以怕黑,可以怕鬼,更可以怕人。
陽春不再多說什麼,他靜靜的站在窗邊,背對著床。
烏靜靜輕咬了下小巧的下唇,垂下頭低聲道:“這張床很大。”
陽春道:“我知道。”
他知道,卻沒有動。
烏靜靜抬起頭,又道:“你不睡?”
方才的夜已經來了,初秋的夜寂靜、帶著一絲寒涼。
陽春道:“我正在睡。”
烏靜靜見他抱劍站立,腰桿挺的比一般人練功還直,不通道:“你站著能睡著?”
陽春道:“我從四歲修行開始,便從未躺下睡過……”
烏靜靜忽然想起白日的那一劍,矯若遊龍,她明白要獲得非凡的成就便必須付出艱苦的訓練,陽春甚至連睡覺的時間也不放過,他已經將睡眠也化作一種修行,這是何等可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