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回答他的人是個和尚,又肥又大的和尚,這和尚本來一臉的笑容早已收住,他嘆息道:“這是那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只因他本身就是隻青蝶。”
“蝶戀花!”
“是白雪?”長依依失聲道:“難道是白雪下的手?”
“他已經殺來了?”
她雖然是問話的語氣,可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陽春,這個問題也只有陽春才能回答。
陽春不語,他彷彿沒有看見那隻青蝶,依然沉浸在那一劍的風采之下。
“白雪的身法夠快,可他的劍沒有這麼快……”這就是陽春的最後答案。
陽春邊思索邊說道:“印堂這一劍擊中後,中劍之人立斃,口中根本不可能發出響聲……”
烏靜靜問道:“那一聲慘厲的呼喊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陽春望著她不語。
烏靜靜面色一變,只覺得胃裡一陣陣的抽痛,有點想吐。
“難道是兇手殺人後偽裝著喊了一聲?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陽春道:“為了將我們吸引過來,只因他這一劍本就是在示威。”
也正是因為,當眾人趕到後院時,兇手早已經翻牆遁逸了。
烏靜靜道:“示威?是在向誰?”
杜榮苦笑道:“自然是灑家了,只因這莫言客棧本就是灑家一人包下的,眾位不過是巧然遇見罷了。”
陽春冷然道:“或許是你……也或許是我……更可能根本是針對客棧老闆而來的,誰也不知道。”
絕世無雙的劍法,雷霆犀利的刺殺,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眾人的心口重重的放下一塊巨石。
“鄙店會在賬目上扣去一百兩黃金。”黃華的面色不變,他的腰挺得筆直,竟不知從何處取過來一隻巴掌大小的金算盤,他左手極快的撥動著一番那細小的算珠,才緩緩仔細解釋道:“十兩一人,十倍賠償,鄙店招呼不周,實在慚愧。”
他的眼裡只有黃金,人命也一樣可以用金錢去算出來。
一個人就只是十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