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的王子粟合年紀不大,堪堪與劉弘同齡。他恭敬的將兩封書信呈上:「這是國相寫給天可汗陛下與皇帝陛下的書信,望天可汗陛下與皇帝陛下能憐憫您草原上的子民,早日開通互市。」
「瞧瞧,這韃靼的小王子不簡單啊!」
劉弘在賈琮耳邊小聲說道:「韃靼自有了新汗王后,不但停下了對我朝邊境的侵擾,更是一年一朝,口口聲聲他們是大夏在草原上的子民。這一次的互市,估計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了。」
「不打仗是好事,但咱們也不能放鬆警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除非韃靼徹底成為我大夏的一個省,讓我朝大軍進駐,否則我是永遠不會放下警惕之心。」
賈琮與劉弘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繁瑣的拜見流程終於走完了。
聖駕入轅門後直行至早就搭好的皇帳內,燒的正旺的火爐驅散了身上的寒氣。
太上皇一進皇帳就皺起了眉頭,跟皇帝說道:「去傳周炯、張嶽、賈赦、曹久功……」
「父皇,這是怎麼了?」
只聽太上皇沉聲說道:「草原肯定發生了咱們不知道的大變,契努爾不可能這麼容易死,事關互市大局,偲臨更不會因為一點小病不來見朕。這兩人都留在草原上,絕對有什麼事情拖住了他們。」
契努爾與偲臨既是太上皇的老對手,又是太上皇當年刻意留在草原的後手之一。
韃靼與瓦剌哪怕快要亡國也沒能一致對外,就是因為這兩個人的存在。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大夏只是要他們朝貢,對方卻是要吞併己方好再現當年黃金家族的盛世。
皇帝雖然無法理解太上皇的罕見直覺,卻依舊傳令將相前來皇帳。
張嶽在看完偲臨的
書信後,第一直覺與太上皇出奇的一致。
「偲臨肯定不是病重來不了,他被人拖住了。」
張嶽將信遞給一旁坐著的周炯:「周閣老應該清楚偲臨這個人,互市通商算是偲臨二十餘年遲遲不能實現的心願了,今冬的會盟是實現他心願最接近的一次機會,沒道理所謂的足疾絆住了他的南下之路。」
「不錯,風寒都比足疾有說服力,老夫至今記得當年他拒絕瓦剌結盟的邀請……」
呵!
周炯呵呵一笑:「足疾難行,這四個字打得瓦剌國師契努爾臉腫的厲害。兩國使臣同住會同館,卻因足疾無法結盟,有意思啊!」
「朕在看到書信中的足疾二字之後,就感覺偲臨是在跟朕暗示,草原有變!」
太上皇在得到了張嶽與周炯的贊同後,信心大增。
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契努爾比偲臨更加狡猾,偲臨都能安然歷經三王不倒,沒道理一個個小小的奴生子弒親奪位後,不立即將權傾瓦剌的國師殺了反而關進羊圈,除非這人事傻子。契努爾沒死,這一點朕有十分把握,他一定在準備著什麼,而拖住偲臨不得南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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