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隨駕隊伍中有不少女眷,前行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日行十餘二十里已經是了不得的速度了,入夜時才剛剛抵達石景山下。
又一日奔波,終於在太陽落山時行至西山大營。
龍禁衛來報,瓦剌、韃靼的王子、諸藩藩王世子以及九邊各鎮主將皆以抵達鐵網山大營,靜候聖駕。
聖令就地紮營,養精蓄銳。
賈赦被喊去皇帳,太上皇精神抖擻,一點都不見跋涉勞累。
帳中只有二聖並兩位皇子以及自家崽兒,賈赦見禮問安後,皇帝說道:「恩侯,此次鐵網山演武,虎賁可能震懾***以及諸藩?」
啪一聲,賈赦挺直了腰桿,鄭重行禮。
他用拳頭錘擊胸前戰甲:「陛下放心,三千虎賁必將威懾八方!」
咚咚咚、嗚嗚嗚……
十月二十一,辰時三刻剛過,朝陽的溫暖播撒四方,鐵網山的草早已經枯萎,原本滿是蕭瑟的冬日此時喧囂了起來。
戰鼓與號角齊響,早一步抵達鐵網山皇家獵場的皇親國戚、文武大臣、瓦
剌韃靼的王子、諸藩國主王世子、隨行使團,以及負責獵場安全的禁軍將士紛紛下拜。
「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恆扶著太上皇下了馬車,諸臣再拜:「臣等(外臣)拜見聖人(天可汗),拜見陛下!」
雖說太上皇當年把韃靼與瓦剌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但天朝的赫赫軍威使得草原換了三代可汗,天可汗的威名依舊沒有減弱半分。
韃靼與瓦剌的王子、使臣無不恭恭敬敬的跪下拜見,奉上最珍貴的禮物,朝見天可汗陛下。
至於那些藩國國主,有幾個眼神明顯透露著不甘與野心。特別是高麗、高昌以及遠道而來的西域朵豁棘錫部。
倭國所謂的天皇自然沒有來,使團的人被禮部扔在了藩國佇列的最後面,使團的人四處打量,在看到威武的禁軍將士後一個個驚駭莫名。
「契努爾與偲臨還活著沒有?」
自太上皇打得瓦剌韃靼兩部生活不能自理之後,近三十年兩部可汗已經換了三個。
但有兩個人始終是瓦剌與韃靼的常青樹,那就是瓦剌國師契努爾以及韃靼國相偲臨。
不過去年瓦剌老可汗死在了其侄子的手裡,一朝天子一朝臣,契努爾被關進了羊圈,根據龍禁衛密探傳回來的訊息,一場大火之後,原本被關在羊圈的契努爾就沒了蹤影。
相比之下偲臨就舒服多了,他至今都還是韃靼汗帳的座上賓,擔任韃靼國相長達二十年之久。
只是偲臨的年齡可比太上皇大多了,按時間推算,估計有七十三歲了。
瓦剌新王的王子庫巴列躬身回道:「啟稟偉大的天可汗陛下,契努爾已經魂歸長生天,不能來朝見偉大的天可汗陛下了。」
「迴天可汗陛下,國相病重,不堪遠行。他託外臣向偉大的天可汗陛下請安,並說來年春寒過後,他會前去京城朝見偉大的天可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