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這樣喚我。”他瞧不清憐箏臉上的紅暈,她暗自惱了,道:“你自己個兒回得去!”
風因無奈:“我只身一人如何回?”
“讓十三來接你。”
“十三辦事去了。”
“你!”
蕭北顧出了酒館,便瞧見了不遠處正起口角的二人,遠遠看著有些模糊,他便試探地喊了一聲:“憐箏?”
聽見憐箏應了一聲,這才朝兩個人跑了過去。等看清了地上坐著的人,蕭北顧皺了眉頭,忙伸手去扶了風因,問:“可是扶不動他……那我替你送他回去,他住哪兒?”
憐箏沒好氣道:“棺材!”
話說完,便不管不顧地甩袖走了。
只留下蕭北顧扶著衛風因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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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沒亮,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惱了人的睡意。
憐箏睡意本就清淺,眼下被吵醒基本就是不可能睡著了,她本就有起床氣,昨夜裡風因的事情又擾她了,到了半夜才睡著,連兩個時辰都沒睡足,頓時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快開門……快開門吶……出人命了!又出人命了!”
屋外是周苕中的聲音,敲得十分匆忙。
又?
這話一聽,便徹底澆滅了憐箏的惱意,她瞬間清醒,從床上起身,拿了外衫簡單地披在了外面,徑直準備去開門。
剛開啟房門,已經有人快了她一步,替她去開了大門。
天色迷濛,她看不清去的人是誰,但是從隔壁房門出來的,總歸就只有他了。
風因已換下了天水碧色,素衣淺服。
開門時吳苕中神色凝重,這樣深的天,匆忙來報,必是死得嚇人。
門剛開啟,就看見周苕中手上還拿著打更用的鑼頭。
周苕中慌得說話都說不利整,臉上毫無血色,渾身直打哆嗦,看著憐箏,連唇都嚇烏了,緩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快去……快去瞧瞧……我遠遠瞅著……那林子……那林子裡……像是掛了一具女屍……”